安亲王从白氏那里回来,发现海棠院落了锁,直接发落了守门的太监,被人伺候着洗了澡,进屋时发现姝菡屋里连个掌灯的都没留,火气更大。
但此刻,在一片黑蒙蒙里,姝菡温热柔软的身体就这么猝不及防靠了过来,紧接着吐气如兰在他耳边讨饶:“臣妾知错了,臣妾以为您今晚会宿在白庶福晋那里呢。”
听在安亲王耳里,既像是撒娇,又像是醋了,将他先头窜上来那点火气,浇灭了。
“我说了今晚上要来,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该罚。”
说完,他自己愣了一下。
该怎么罚?这女人寝衣里面还裹得和个粽子似的,他想下手也找不到地方……
好在姝菡及时给他铺好台阶:“王爷念在臣妾一身的伤,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安亲王从前觉得白氏的声音软糯腻人,带着江南女子的婉约风情,今晚上听姝菡求饶,却不知为什么听出个媚宠劲儿,许是关了灯的缘故?她在白日里再不敢这样和自己说话的。
便是自己,在这暗处,也才敢把伪装的面目撕下去些许。
“睡吧。”安亲王决定不和她计较了。
姝菡却自寻死路。“王爷今晚更衣了吗?”
安亲王执起她将要痊愈的右手,放在自己丝制寝衣袖口处,意思是让她自己瞧,实在懒得答她。
姝菡似是放心了,又道了声:“臣妾困了,先睡了。”便又悄悄将身子腾挪开,只留个后背给安亲王。
她背上的伤口最深,实在不能彻夜平躺。
安亲王隐约从她衣袂下头闻到些似檀非檀,似麝非麝的暗香,便探身去闻。
便是把她方才错开的身形又贴近上去。
“熏的什么香?”怪少见的。
姝菡身上正结痂,只觉得背后的健硕身躯烫得她愈发痒痒,只扭动腰身往墙里面躲。
“不曾熏香,可能是药吧。”
安亲王感觉不像,又凑将上去。
姝菡避无可避,只得在他身前又磨上一磨,那痒意没更减弱,且又添了不适。
“王爷不是褪了外裳吗?怎么还将鞭子带在身上?”
安亲王昨夜便被这女人逼得宿去了西厢,今日她还敢问?
他只执了她的右手,将她覆在自己滚烫的身躯上。
姝菡立时不再开口。
安亲王知道眼下还不是时候,只半转过去,“睡吧,别再撩拨我。”
姝菡冤枉,她只是,身上太痒……
作者有话要说:菡菡:大晚上这么惊悚,还让不让人好好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