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递上餐单，张小苏点了咖啡。
“找你挺不容易的，幸好景欢回来了。问了她才知道你的电话。”
梁有不说，张小苏也能猜到是赵景欢给了电话。她的电话没有几个人知道。梁有定是不会找凉北要电话的。赵景欢是他的发小，找她是必然的。
一翻寒暄过后，梁有切入正题“你大概很奇怪我找你有什么事。”
是很奇怪，虽然当年张小苏经常打着景欢让她来找梁有的幌子去宿舍等凉北。但是私下里和梁有并没有深交。看见了也只是客气的打个招呼。
“我记得第一次见你，你强硬的拦着凉北不让他离开。当时我就想这个女孩子还真有些魄力，虽然喜欢凉北的女生很多。但像你这样还是古往今来第一人。其实我当时就本着看好戏的心态。毕竟喜欢凉北的女生什么样的没有。比你好看的，优秀的大有人在。但凉北从来也没有正眼瞧过。我一直在想凉北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什么样的女孩子才能使他动容。但一直没有结果。”
张小苏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会讲起以前，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听他讲下去。
“记得那一晚，是他的生日。那天好像下着雪，一入夜就冷的不行，大家都早早的钻进被窝里。一寝室的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学校里的八卦新闻。凉北向来对这些都是不感兴趣，只是静静的看他的书。大家聊的火热，电话铃声就响起。大家推推嚷嚷，最后是我去接。”
“凉北，你的电话？”
“大家一听顿时热血沸腾。“是不是女生。”平时我们寝室的电话，大都是找凉北的女生。凉北从来都不接。那次仍然。我想想不忍心：是张师妹，她说已经过来了。让你下去一趟。”他翻身下来。穿了外套就出了门。
室友纷纷问我谁是张师妹啊。
“那天凉北回来一脸通红，想必是外面下着雪太冷了。大家乘机打趣问是不是女朋友。凉北不说话，也不解释。由得他们猜测。第二天就传出你是凉北女朋友的新闻。”
张小苏喝一口咖啡，好苦。加了奶球和白糖进去，轻轻的搅拌。
梁有接着说下去“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你会成为凉北的女朋友。毕竟你和他相差太大。他相对于同龄人成熟冷静，年少老成。而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老实说，一开始我并不看好你们。认为凉北接受你完全是因为你的缠人。”
那时候的张小苏的确是相当缠凉北的，一天到晚的跟在凉北后面。有一次，凉北终于忍受不了问她“你为什么一天到晚的跟着我。”
张小苏撅着嘴，一脸的无辜“凉北，你真的是金融系的高材生吗？那为什么所有人都看出我在追你，就你看不出来呢？”当时A大口若悬河的高材生莫凉北既然无以言对。落慌而逃。
“但是渐渐地凉北像个正常的二十岁的大男生。他时常会被你气得跳脚，对待别人客气有理，但只要你一犯错误就会义正言辞的训上半天。有时一高兴也会任由我们敲诈请我们去吃饭……”
这些都是真的，她从来没有听凉北说过。也不知道。真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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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何以
“你知道你一声不响的走掉对凉北的打击有多大吗？他差点死掉，你知道吗？”语气有些严肃和隐忍。
什么？张小苏感到身体蓦地一惊。眼眸睁大。
“那是你走后的一星期。你走后，凉北不吵不闹，和往常一样。就好像你从未存在过，不曾在他的世界里停留过。我想这样未尝不好。至少他不用痛苦。有天晚上大约八点的样子我接到医院的电话。”
“医生告诉我凉北最近酗酒，引发胃出血。幸好饭馆老板送来的及时，不然抢救也无效了。我才知道那一个星期凉北每日都去学校外面的季林饭馆喝酒。”
季林饭馆？张小苏经常和凉北去，张小苏最爱吃里面的糍粑。记得她和凉北说过那是全南京最好吃的糍粑。
他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搅拌咖啡的手微微颤抖，别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