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阮玲玲想要走的路子,应该和秦己阴差阳错下已经成功的方式极其相似,先销声匿迹一段时间,让大众淡忘掉自己的丑闻,然后精心准备一部作品,到国外拿个奖项回来,然后打着民族英雄、为国争光的噱头来洗白自己。
所以阮玲玲才选了一部题材十分沉重的文艺片,几乎零片酬加盟出演,然后撺掇着导演把国外大大小小的奖项申报了个遍,连独狼奖这种看重故事性,对揭露人性不怎么感冒的奖项也一起带上了,可谓是撒大网捞小鱼,一点机会都不放过。
为了拿奖而拍的影片很多,但是吃相难看成这样的是头一个,虽然原则上没有什么问题,但就是莫名让人有些瞧不起——文艺片导演最大的特质应该就是那固执的孤高和矜持,自然看不上这样追名逐利到露骨的做法。
而且说实话,这种探讨人性的文艺片,都不怎么讨人喜欢,因为它们中的大多数都没有揭露和探讨什么社会现象,所研究的人性全都是一些‘过时’的人性,虽然国内确实有一些依旧落后的城市,但这种充满着上个世纪既视感的故事,总是让人有一些很遥远的时代感。
不过,既然阮玲玲没看见自己,秦己也不会自己上前去找晦气,虽然两个人相较而言,他算得上是胜利者那一方,但秦己心里也没什么胜利的喜悦,当初莫名其妙被针对,然后莫名其妙被黑,秦己从来没有主动地想要去比些什么,如今出气了,也只剩下一种看见讨厌东西的厌烦感。
反正知道最近你过得不好,我就高兴了,没错,就是这么地小心眼。
就当做是没发现阮玲玲一样视若不见,秦己不想跟这样的人计较太多,不然总觉得自己太掉价了。
进了会场,里面空荡荡的,只有摆放好的椅子,工作人员们来来回回做着最后的检查和准备,偌大的场地里只有秦己这么一个明星存在——当然,人生地不熟的国外,可能哪个是演员但秦己不认识也是正常的,毕竟国内同一圈子的明星他都没认全……
自己一个人实在是无聊,秦己看了眼表,算了下时间国内应该不算太晚,估摸着袁媛还没有睡,干脆就给她打了个电话。
“媛媛姐~”
秦己这一嗓子分外地甜,直齁得袁媛嫌弃地说道:“才多久不见你更会撒娇了,终于在外面浪够了,想起来给我来个电话了?”。
“哪有,我心里一直惦记你呢,这不是怕打扰你过二人世界嘛!”,秦己笑着贫了句嘴,然后问道:“给你的耳环收到了吗?戴着怎么样?”。
“你不说我都忘了要问你了,我听人说你向徐静家买了块极品的紫翡,怎么突然想起来弄这个了?”,袁媛着实有些好奇,前阵子秦己就说要给她一个礼物,隔几天她就收到了邮过来的一副紫翡耳坠,水润通透,成色可以算得上是极品。
这种品相的紫翡可不多见,是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的东西,加上有消息说玉衡珠宝最近收到了一大块成色极佳的玻璃种紫翡原石,她就随口问了李静一句,没想到这还真是秦己跟她家买的,说破了嘴皮才让李静想办法从已经全分订出去的原石里匀出来了一小块。
要说秦己送自己礼物,袁媛觉得没什么,但这么大费周章就为了送她一条项链,那袁媛是坚决不信的,就他懒成那样,能买现成的怎么可能去费脑子。
“就是想送你个独特的礼物,我还给我妈做了个镯子,对了,我给我外甥做了个长命锁,等他百天那天我一定亲手给他戴上”。
“还用这么麻烦,你一起给我邮过来不就好了”
听到袁媛被自己转走的注意力,不再追究下去,秦己松了口气,笑道:“那怎么行,这是我给我外甥的,我一定得亲手送给他”。
“瞧你那样!”,袁媛笑着啐了他一声,然后稍稍打了个哈欠:“我这边时间也不早了,就不跟你再说了,自从我怀了孕,整个人没精神多了,从一早上刚起床就开始犯困,幸亏我下面的人工作能力可以,不然公司那边就全乱了。”
“你们那么大个公司,都快成体系了,几十个人还可能出错,几百上千个人怎么可能出错,一个人错了多少双眼睛看着呢,你就放宽心吧,别纠结太多,大体上把控着不出错就行了,以后还有的是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