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肆晓时还不知自己已经确诊,很快喊得喉咙发哑,才停住了嘶喊。抬手拍了下脸,能感觉到痛,那么难道…这真的不是梦?
短暂消化过后,肆晓时重新瘫坐在床上。
也不知道家里现在怎么样了,梁正年会不会很担心自己,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对方…还有自己的工作,现在有多少人以为自己是杀人犯……
看着身上的条纹病服,肆晓时最后锁定,这一切都要怪苏以。
她不懂,为什么一个神要忽然害自己。而就在情绪转变的一瞬间,肆晓时的心里充满了恨。
分明作为一个卑微的人,她的情况已经很艰难了。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没有能帮助自己的朋友,还没有钱…明明已经在孤苦无依的努力活着了,为什么还有神来和自己作对?
就在这样绝望的情况下,又熬了整整两天。
肆晓时终于在没有味道的病院食物面前发飙了:“放我出去,我没有撒谎!杀人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护士却及时将她拦住,一针扎在手臂上,顿时让肆晓时没了知觉。
在现实世界触摸不到的角落,肆晓时又听到一声呼唤。
那个极美的声音由远及近:“怎么办啊?”
肆晓时摇头,鬼使神差地和声音对话:“我不知道。”
“杀了他们。”
话音一落,空气中继续回响起诡异的“Satan”低吟。
肆晓时没有抗拒这个声音,抬眼往四周望去时,又像个疯子一样吼起来:“你到底是谁?你是苏以派来的么?”
声音没有停止,肆晓时尝试着往一旁墙壁处走去。
病房的墙壁是一片平整的白,但仔细去看,仍旧可以看到细微纹路。越仔细看,纹路就越发深重,肆晓时瞧出了不对劲儿,结果抬手一扒,面前的墙壁就像纸一样被撕掉了。
肆晓时傻在原地,眼前似实似虚的环境渐渐清晰,她没想到,居然回到了大学宿舍。
北方冬日的阳光和煦温然,透过冰雪与风声,散发着令人舒服的气息。
肆晓时和苏晴穿着睡衣,因为暖气影响,露胳膊挽袖子坐在书桌前,两人均刷着手机,一边刷一边评论。
话题来源于当天上传播课时,老师讲述地一个社会新闻:
得了传染病的男人报复社会,通过一夜情行为传播病毒,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害了很多女孩子。不仅如此,男人还通过将唾液留在酒店和厕所等公共领域,让更多的人被感染。
在根据这个社会新闻写分析报告时,苏晴说过最多的话是:“我诅咒这个男人出门被车撞死,天天倒霉!”
肆晓时则说:“我想直接一枪崩了他,这种人就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