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形容怪可爱的,也惹不起梁正年怒意:“没有。”
苏以反问:“没有?”
梁正年悄悄望了眼肆晓时,坚持:“没有。”
“那你们两个现在算什么?”
算什么呢?梁正年也无数次在心里问过自己,和肆晓时在一起的话,无疑于将对方拖入深渊,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如若对自己坚持下去,势必要走到一个无法回头的地步。他怕因为自己毁了对方作为人的一切,因此不能。
但他又确实喜欢,说句直白的,他该亲也亲了,该抱也抱了,再说“没有”,着实有点渣男属性。
可他真的不能说“有”。
苏以很快闻到了梁正年复杂的小九九,刚准备继续取笑时,却被梁正年扫过来的目光冻住。
即便是能分分钟碾压对方的死神,这时也被梁正年的态度唬住,低头将剩下半碗饭塞进嘴里,又和肆晓时喊起来:“还有饭么?”
肆晓时紧紧抱住自己的饭碗:“还有汤…我不知道你这么能吃。”
“是啊!看我这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段,还以为我不能吃是么?”
肆晓时心里呕了下,未免这家伙撒欢了闹,又开始和对方掰扯起来:“你自己说你只要一碗饭就够了的!你看看你现在吃了两碗了!”
“多一碗而已么!要不要那么小气哦!而且我不是给你钱了么!”
“五十二……”肆晓时不知苏以哪来的脸皮提这个,再想苏以这家伙可能是不懂人民币的价值高矮,索性直接告诉他:“五十二块钱都买不了一盒车厘子。”
“我又不吃车厘子呢!我吃米饭就够了!”苏以说着,又挑了块五花肉放进嘴里。
看着可恨的苏以,肆晓时牙根痒痒许久,只是倒吸一口凉气。
饭后肆晓时继续赶杂志要求的插画稿,这时还只画到第一张图的大背景,浅草乱花下的神秘花园,色调充斥着淡淡的阳光色与蜜糖风。
苏以闲得无聊,就像只癞皮狗似地蹭过来,如刚成精的猫妖般趴在沙发上,两只手摆出一个花朵形,撑着那张妖媚脸孔:“你这画的是什么?”
“插画。”肆晓时冷淡应着。
苏以嗤笑:“我还不知道是插画了?我是问你,画的是个啥?”
肆晓时也还没想好,只是想先拿背景凑个空白,也许描画着描画着,就会来灵感了。但面对苏以,肆晓时觉得,应该来个专业点的答案:“想要搞一种现代油画的风格。”
苏以听不懂,也懒得追问,随手拿起桌上一只绿色画笔,就在一旁画废的纸上来回乱勾:“不能理解啊,不能理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