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晓时点头,敷衍应声:“是啊。”
“作为一个鬼,我还是很能认清自己现状的。我没法时时刻刻待在你身边保护你,其实你应该找些朋友之类的,在身边有个照应,会好很多。”
肆晓时稍微顿了下,这建议些许触及软肋,令肆晓时一时不太明白,梁正年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啊?”
梁正年继续说:“我只是想,你一个人,又是个女孩子,有时候真的挺不安全的,为什么不找个室友?”
肆晓时的脑回路也是格外奇特:“室友就不怕是变态杀人狂了么?”
“那么…可以先交朋友啊。”
“但是有了室友,要怎么配合你直播啊?”
梁正年想了想,又说:“是啊,我们这个情况找室友也不是很方便,不过…你也应该和外界有联系啊,和家人经常联络的话,如果某一天你忽然失踪了,对方也能及时发现不是吗?”
肆晓时听到“家人”两个字,表情有个微微的颤动。
梁正年注意到,试探问及:“晓时,我从来没听你说过,你家里的事情……”
肆晓时匆忙低下头,秉持全方位抗拒的态度:“关你什么事啊。”
梁正年懵了,却还像个傻白甜似地与对方分辨:“因为我之前和你说过我的事,我想,互相了解的话,我也应该知道你的事啊?不是说有个外婆么……”
肆晓时没等梁正年啰嗦完,抱着手绘板起身,闷头跑回卧室。
有了上次的教训,梁正年这次没再穿门而入,不动声色地写了一张纸条,从卧室门缝下丢了进去。
肆晓时注意到,捡起后看了眼,上头是梁正年娟秀规整的一句“对不起”。
肆晓时稍许安慰,对着门口,与梁正年说明:“之后不可以问我家人的事,问了我一定会生气。”
梁正年才从门外穿进来,飘到肆晓时面前,乖乖点头:“我知道了。”
好在是刚经历了那种事不久,肆晓时也懒得再和梁正年耍脾气。单望着梁正年那双清澈动人的眼,禁不住抬手,捏了下对方鼻子:“好了,我很快给画稿收个尾,今晚交过去就可以了,一会儿忙完了,我可以和你做直播。”
“做直播?”梁正年眼睛亮了下:“可以的吗?”
“当然了,不是答应过你么?”
梁正年笑了笑,在一旁等肆晓时完成工作后,开始了久违的直播。
镜头下,肆晓时趴在沙发上认真看着图书馆借来的小说。
刚翻过几页,屋内霍然黑暗。
肆晓时假装受到惊吓,从沙发上窜起后,恐慌地抱住自己:“不会吧,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