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薄悠羽,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我是你丈夫,不是你的奴隶,放开我,有什么事找正常的方式说,弄的这些歪门邪道算什么!”
其实如果是在谈判桌上,雷劲琛定然不会如此暴怒,他最擅长的就是设下连环计,看着对方一步一步走入他设的套子里。
可今天的事情却让他积攒良久的怒气全部都冲了出来,再者,薄悠羽是他的夫人。
虽然雷劲琛并没有以夫为天的那种男人至上的想法,可免不了有些大男子气,况且他也习惯了将所有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里,薄悠羽的突变是他所预料不及的,那种猎物逃脱自己的控制才更加的让他怒不可遏。
何况那个让他自以为掌控的女人却反过来掌控了他,这种滋味,啧啧,别提多难受了。
颇有种打鹰的被鹰啄了眼的感觉。
薄悠羽眼神一暗,锐利的眸光在灯光下肆意流泻,她笑了,笑的邪气又悲悯,声音却温温柔柔的,如同滑腻冰凉的小手肆意游荡灼热的身体上,瞬间热度骤减啊。
“劲琛你说什么呢,我才没有把你当成我的奴隶,你是我的王,是我的神,我会用尽一生膜拜你,可是神啊,我现在心里好痛,好难受,我那样崇拜仰望你,我那么渴慕你,你一定不会丢下你忠实的信徒不管是不是?”
雷劲琛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全身的汗毛扎染竖起,像是嗅到危险的猫,毛发炸裂。
直觉告诉他,现在的薄悠羽非常不对劲,不像狂热的信徒,倒像是疯狂地病人,陷入自我构建耳朵世界当中,不可自拔。
他不由地担心,今天会不会真就交代在这里了?
嗯,当然,是另外一个意义上的交代,还没等他的思维转动几圈,薄悠羽冰凉的手指从他的脸部轮廓上一路下滑,滑到宽阔的胸膛上。暧昧又色丨情的转了着圈,眼神却直愣愣地盯着他的脸,仿佛是在注意他的每一个表情的细微变化。
“神啊,你是那么仁慈,对你所有的子民与信徒都是那样的怜悯,我愿意为你奉献出一切,只祈求你的回应我的感情。”
雷劲琛快炸了,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激烈的情绪肆意冲荡在胸膛里,像是要突破胸膛的束缚一般。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又惧又怒。
没错,是惧,这是在他身上从未有过的情绪。
他这个人果断干练,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也有着一往无前的劲,商场上上亿的大单子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惧是何物?
可今天、此刻,在本应是他妻子的女人身上,他竟然感受到了惧怕。
他突然想到,前段时间发生的他的母亲坠楼的事情,那个时候他到底是凭什么认为母亲不会跟他一般见识,又是凭什么认为薄悠羽不是故意的,哪怕心里已经起了小疑惑,为什么不追查下去?
一连串的为什么将他弄懵了,那不是他的性格啊,母亲是他的软肋,他是不会任由危害母亲的人在她身边的。
危害?
狭长眼眸里的漆黑瞳孔猛的一缩,会不会?会不会母亲现在躺在床上是因为……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