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会的。江明月点点头,连忙爬上自己的车子离开,远远还从后视镜看了眼后面,谢柬和福伯已经走进了时弈家中。
是鬼王又暴动了吗?谢柬虽然看不见,但显然对这里的结构十分熟悉,很快走到了银杏树下。
时弈正打算再弄个护身符,见到谢柬后眼前一亮,问:谢柬,你会不会画八仙镇厄咒?
那是什么咒法?
你过来,我先带你行过笔。时弈一把抓住谢柬的手,将他拉入卧室却将福伯关在了外面。
阿柬?福伯有些担忧的在外面喊。
福伯不用担心。谢柬四平八稳的声音从卧室内传出,这才让福伯松了口气。
时弈拿着谢柬的手凌空描绘了一遍,又为他准备好毛笔与朱砂,之后一件件脱下自己的衣服露出裸、露的肌肤,急不可待道:来吧!
第14章镇厄咒
你这是
进门,教授新的符咒,将笔塞进他手里这一切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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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的时间,谢柬甚至还不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记下了没有?时弈追问,他倒是对谢柬的天分很有信心:在我身上画下来。
谢柬的手一颤,立刻将毛笔平放在两根手指上,道:这是镇邪的咒法。
嗯。
在你身上画咒?
对,我就是邪。时弈毫不避讳。
谢柬却还是没有动手,反问:你怎么可能是邪呢?虽然时弈的房子突然煞气冲天,虽然他在时弈身上感受到了强大的阴煞之气,但时弈曾经帮助他完成祭祀,银杏树上也被篆刻了新的镇邪咒法,他若是邪,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我身上镇压着比鬼王更恐怖的东西。时弈说着恐怖的话,语气却极为轻松:所以,要麻烦你了。
比鬼王更恐怖?谢柬眉头紧锁,是什么?将阴煞之物强行封在体内对你的身体不好。就好像他,仅仅是被阴煞侵体便导致了失明,在某些方面,人类真的是很脆弱的生物。
谢柬,帮帮我。时弈并未解释,只催促谢柬开始画咒。
我不能
我求你还不行吗?时弈真的找不到比谢柬更靠谱的人了,道协的那些人他根本不相信,但谢柬是他的信徒,心思纯良到真的可以与他沟通,他自然可以信任。
可是我还什么都不知道
你帮我镇邪。时弈伸手轻轻抚摸谢柬的眼睛,语气坚定:我帮你恢复光明。
谢柬身子一僵,似乎是因为时弈的话,也像是因为对方如此亲密的抚摸。
至于恢复光明吗?这样的事情,谢柬的确奢望过,玄学界能人辈出,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帮他。
时弈,可以吗?
你不用这样。谢柬回过神来,叹了口气说道:我身上的情况我自己清楚,没人能帮得了我。至于你身上的东西,我希望你可以和我说清楚。
不说清楚就不帮忙?时弈反问,这可有点麻烦了,难道要告诉谢柬自己是玄婴的事情?该不会被当成是妄想症吧?
谢柬却语气无奈的说道:也不是,我还是会帮你。
时弈立刻松了口气,这就好。
我知道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秘密。谢柬拿着毛笔,轻轻在时弈的后背上画了起来,一边起笔一边说道:但是,若一个人无法解决,不妨说出来,你可以相信我,也可以试着相信别人。
时弈没有说话,他不会相信的,没有被最亲近的人捅过刀子,是不会懂得他的感觉的。但是,他愿意对自己的信徒给予信任。
毛笔划在后背上的感觉痒痒的,时弈只能小心忍耐,知道对方的笔尖移到了自己的后颈处。
别时弈立刻躲闪开,看到身后的谢柬僵住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小声解释:太痒了。
抱歉。
你道什么歉?我的原因。时弈拿纸巾轻轻擦掉谢柬额上的汗水,语气好奇:你很热吗?还是太累了?画个咒而已,没这么累吧?
我们继续吧。谢柬偏开头,脸色微微泛红。
哦。时弈重新坐直了身体,谢柬为了找到之前画咒的位置,手指轻轻在对方的背上抚摸,嫩滑的肌肤滑过手指,也让谢柬的身体越来越僵硬了。
你放心,等你画完,我一定帮你治好眼睛。时弈朝谢柬保证:我比别人厉害,可以治好你的。
谢柬没有说话,只专心于手上的工作,说实话,他已经不在意自己的眼睛了,失明的这三年他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说是成熟也好阴沉也罢,他开始学着不对周围的人怀抱希望。
谢柬,你怎么了?时弈扭头,表情顿时一呆:你画符这样握笔的吗?这握笔姿势是认真的吗?谢柬的手简直都要捏在毛笔的最尾端了,他身上是有什么细菌让谢柬这样嫌弃吗?
静心。谢柬平静地用另一只手将他的脑袋搬回去。
我会护着你的。时弈乖巧转回头,轻声说道。
谢柬敛了敛眸子,那双无神的眼眸被长长的睫毛遮掩,毫无表情的脸上令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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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仙镇厄咒可以镇压阴煞之气,自然也可以暂时镇压时弈身上的鬼气,时弈之前是企图用玉符作为媒介镇压这一身鬼气的,可是普通的玉佩根本就承受不住这强大的力量,时常更换又太麻烦,还是直接画在身上比较靠谱。
你认不认识纹身比较厉害的?时弈嘴里嘀咕着:我可以让人把八仙镇厄咒纹在我身上,这样就不用经常画了。
经常?谢柬错愕出声。
这东西,洗几次澡就掉没色了。
不用。谢柬立刻起身,似乎是逃避一半快速走向门口,说道:我去让福伯回家拿颜料,是用佛骨与鸽子血混合而成的,至少几个月都不会褪色,等下我帮你用颜料重新覆盖一遍。
时弈立刻高兴起来,太好了,麻烦你了!
谢柬点头出门,只剩时弈一个人趴在床上等待背上的朱砂晾干,不料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谢柬回来,无奈只能披上一件外套出去,轻轻敲了敲谢柬家的房门,里面却毫无动静。
谢柬?谢柬!你在家吗?时弈大声喊着,有些郁闷地从门上爬了进去,客厅中却同样空空如也,就连福伯也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