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弈这会儿倒是轻闲了,却一点都不高兴,甚至是有点郁闷:搞什么啊?来对付我啊。
奏请离火神君。老虎的虚影越来越大,谢柬也收回视线心无旁骛,一团火焰自谢柬的指尖发出,将白色的老虎死死缠住,斥道:破!
老虎消散,远在别地的南婆也喷出一口鲜血,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枯败了几分。
谢柬。南婆双手摁着桌案,眼神阴鸷,咬牙斥道:你一定要和我作对吗?
第24章打小人(3)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还以为能够好好和南婆斗一斗法,结果除了开始不痛不痒的一击,后面的攻击就全跑到谢柬身上去了。时弈感觉南婆大概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不说还犯糊涂,连谁拿到玉佩都不知道了。
你没事就好。谢柬反倒是松了口气,却还是提醒时弈:南婆虽然暂时被我击退了,但她的手段还是很高明的,主要是时机不对。
时机?
南婆的诅咒之术,要在惊蛰日才最强盛,到时候我未必挡得住她。谢柬说到这里表情却放松了:还好,今年的惊蛰已经过了。下一个惊蛰日还要很久,他有的是时间与南婆和解。
也不是很强嘛。时弈却有点失望,竟然还有时间限制,这一看就是残破的术法,根本不值得他关注。
还真是傻了,诅咒之术当年灵界有不少,就算打小人的术法他没接触过,但只要仔细想想,玄学界的术法怎么也比不上灵界的。
无聊。时弈一撇嘴,起身打算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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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弈。谢柬却喊住了他,他的表情少有的有些窘迫,微侧了侧目光没有直视时弈的眼睛,声音低沉:今晚你睡在我这里吧。
啊?
你回去或有危险。
时弈忍不住笑了,有危险?他还没怕过谁,真要是有人找麻烦,危险的也是对方不会是他。
走了!时弈转身背对着谢柬摆了摆手,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次日清晨,时弈才打开大门就被外面的阵仗吓了一跳,自己的门前停了十几辆车子,这是要在这里排长龙吗?
谢柬果然早就出来了,这会儿正在一旁和南婆交谈,两人的表情还算平静,但却都没有笑意,两张苦瓜脸凑在一起,怎么看怎么不和谐。
时弈缓缓走了过去,才靠近便听到谢柬的声音:南婆,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说过,我是要靠那块玉佩救命的。南婆的声音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断续感,看样子昨晚的确受伤不轻。
我也说过,你可以找我帮忙。谢柬毫不退让。
你帮不了我。
两人显然没谈拢,时弈走到谢柬身边,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面问他:什么情况?
来抢玉佩的。
哇?时弈的表现很是夸张,你脾气这么好都能说出抢这个字,怎么?很生气?
谢柬责怪的瞪了时弈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不靠谱,没看到这阵仗有多大吗?
谢柬将时弈拉到自己身后,冷淡而强势的朝南婆说道:南婆,今天有我在,你就别想拿走玉佩。
南婆也生气了:你今天可以保住他,你可以保他一辈子吗?
我管到底!
两人的态度都十分坚决,南婆虽然带来的人多,但也的确不敢当着谢柬的面做什么,冷哼一声就想要离开。
时弈却在后面慢悠悠地说道:谢柬是不是会保住我的一辈子先不说,但是南婆,他要维护我到你的一辈子还是很容易的。你时间不多了吧?
南婆脚步一顿,扭头怨毒的眼神射向时弈。
时弈却并没有生气,见谢柬又要朝他身前挡,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松,走上前望着南婆说道:浑身阴煞,厉鬼缠身,还是和你有莫大因果的厉鬼,不晓得道协的人会不会管哦?
一直跟在南婆身边的大汉气得就要动手,却被南婆喝住:阿虎,退下!
阿虎这才不甘心的退下,却依旧死死盯着时弈,时弈打量了阿虎一眼,视线又在南婆身上盘旋一圈,对两人的关系十分感兴趣。这两人看似主仆,身上却有着淡淡的几乎被完全抹去的亲缘,若换了旁人怕是真的看不出来。
干嘛?生了儿子还怕人知道,遮掩了他们之间的因果,南婆这是图什么呢?
南婆的情绪一阵不稳,她真的很想转身离开,但时弈的话却让她十分在意,你看出了什么?
看出你身上有命案。时弈语出惊人,扭头问谢柬:谢柬,要不要报个警?
谢柬也从善如流,对他顺从得很,立刻就拿出了手机拨号,好。
等等!南婆立刻阻止谢柬:我没有杀人!
咒术杀人就不算是杀人了吗?时弈双臂环胸,明明姿态随意,眼神却冷冰冰的:南婆,你的功法亦正亦邪,但看起来,你可不是什么正道。
谢柬并没有看出来,在他眼中只感觉南婆身周的阴煞之气很重,但是这整个道协都知道。打小人本身便是容易沾染怨煞的术法,就算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南婆从年轻做到现在,会积怨缠身也很正常。
但,时弈说了,谢柬便信。
南婆已经被谢柬拉了威胁名单,不管是报警还是斗法,他现在只想尽快解决这一切,最关键不能伤害到时弈。
时弈,你的胆子太大,管的也太多了。南婆咬牙切齿,她之前只觉得时弈是抱了谢柬的大腿,不成想竟然也这样难对付。
时弈忍不住笑了,他只是通过正常竞拍的手段拿到玉佩罢了,一直以来又是斗法又是抢夺的始终是南婆,这样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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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竟然还恶人先告状?
我怎么说也是个长辈。南婆放缓了自己的声音:你就将玉佩借我一段时间,我真的是用来救命的,等灾祸一过我立刻还给你。你是个明事理的,应该不会拒绝我吧?
又是长辈又是救命的,你这是道德绑架啊。时弈摸了摸戴在颈部的玉佩,显然并不吃这一套。先不说对错,就算真的是长辈,那也是时弈是对方的长辈才对,用这套来绑架他,这可是搞错对象了。
南婆脸色一沉,压低了声音:你一定要逼死我吗?
时弈却懒得理他了,问谢柬:你今天有没有空?
什么事?
陪我出去买几块玉料。时弈打算买点玉胚自己来雕刻护身符,最近收了个徒弟,之前还送了他一根五百年的野山参作为拜师礼,他也要回个礼才行。
玉符?
对啊。
谢柬笑了,也不再理会南婆,朝时弈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谢柬本身便有很高的符咒造诣,雕刻也是符师必须具备的技艺之一,玉料方面甚至有一个专门合作的供货商。今天老板不在,谢柬直接带着时弈进了玉器公司的收藏室,各种玉料被堆放在一旁,他看都不看直接朝最里面走,通过一条周围堆满预料的长廊,在最深处的位置玉料的档次显然比之前高了许多,摆放也不再随意,而是放在精致的透明盒子中,从外面一目了然又保护了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