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百姓,也有其它的法子让百姓过得安稳自在,并不一定要坐上那个高位。”苏离看着茶盏里波光粼粼的茶,“再且,他答应过我的,会跟我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
“如果他被迫一定要登上那个位置呢?”
苏离放下茶盏,“不会的,没有如果。”
如果真的有如果,那墨连瑾就会失去她。
见苏离如此笃定,墨连诀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再问,“那太子与德亲王,老五更为心仪谁?”
苏离叹了口气,“如若安帝在世,他最心仪的应该是安帝吧。”
“如若太子即位,无才无能,荒淫无度,百姓日日生处水深火热之中呢?他还会一味的效忠么?”
“啊?”苏离被他问得有点懵,没有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了他一句,“你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尽问这些?”
墨连诀不动声色的拢了下盖着双腿的毯子,“大概是近日读书读多了,不自觉就想问这些了。”
“哎呀,这么久远不可预计的事,我现在能给你一个答案又怎么样?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情的多面性,现在给的答案,肯定也会随着这些因子而变化,所以,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先别想那么久远,还是过好当下每一天吧。”
“好。”墨连诀没再继续这个略显沉重的话题,“方才出宫的时候,遇上将军府的人入宫复命,听说你明日要去宏福寺?”
“对,早些时候祖母来跟我说过,我答应了。”苏离没想到这件事会传得这么快,既然墨连诀都知道,墨连瑾肯定也听说了,一会他应该会冷着脸来逮她,见面第一句话,会问她为什么没跟他商量就答应。
“宏福寺是国寺,他们应当不敢在那里胡来,你别太担心了了。”墨连诀安慰了她一句。
“嗯。”
“不过,你倒是需要担心一下承恩候府,承恩候虽然没去大理寺受审,但清歌的头发被你剪成那样,她昨日就进宫找父皇哭诉,父皇没罚你,她定然不会就这样算了。”
一想到慕清歌被剪成鸡窝的头发,苏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笑?你可知道这件事有多严峻?”墨连诀被她的情绪带动,哭笑不得,憋着情绪,一张冷静淡然的脸,微微涨红。
“你有没有看到过我给她剪的发型?没有觉得很好笑么?”苏离压根就停不下来,笑穴一旦打开,她能笑上大半天。
“没看过,只是听人说她在父皇那哭诉。”墨连诀摇摇头,第一次见到苏离这么俏皮古怪的模样,心底的一潭死水,迅速被晕染开一朵花,起了层层涟漪。
“那我不笑了。”苏离努力憋住,两腮鼓了起来。
“对了,还有一事,我差点忘了。”墨连诀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开口道:“听闻你带了燕贵妃的母亲入京,她犯下了两桩命案,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