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贺千远,“你怕啊?那你别去了,我自己去。”
“这……这怎么行?”贺千远咽了口唾沫,“有战王妃在,下官也是……也是不怕的。”
苏离笑了一声,没有再跟他废话下去。
一行人到了燕府,去送葬的燕家人也才回来不久,自己一家人,围坐在前厅吃饭。
见到苏离跟贺千远,燕父燕母率先回过神,离开饭席,朝苏离行了一礼,“不知王妃娘娘前来,所为何事?”
苏离看了两人一眼,两人脸上都带着疲色,哪怕燕聪再不济,也是他们生的,在他们心中是最好的。
燕聪这一死,两人是真的被伤到了骨子里。
只是……
他们只知道自己儿子死了,绝望痛苦,那些被燕聪欺负过的人家,又何尝不是这样绝望痛苦着走过来了?
苏离理解他们的丧子之痛,却并不同情他们。
“今天我来,是因为一个案子。”苏离答话后,目光落到燕母身上,一字一句道:“朱、子、成!”
燕母浑身一僵,瞳孔瞬间放大,大概是这个名字让她心虚了,她脚下一踉跄,把放在饭桌边缘的盘子,打翻下地,碎成了渣。
燕父的脸色也变了变,但没有燕母那么强烈。
见两人都不答腔,苏离继续道:“燕夫人应该知道,朱子成的埋尸地,我是从谁口中得知的。”
这事也是巧,如果燕母不是那么小肚鸡肠,不肯吃亏,不派两个巫族人去客栈对她下手,她也不会从巫族人嘴里知道关于朱子成的事。
这大概就叫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他们……他们怎么敢……”燕母攥紧了拳头,身形一晃。
“所以,朱子成的案子,你认么?”苏离反问。
“我不知道王妃娘娘这是何意,我要认什么?”燕母嘴硬的迎上苏离的视线,“朱子成的确是死在府里,但他是病死的,我怕给府里惹来麻烦,所以才让那两人去埋的尸。”
燕父看了眼燕母,朱子成是怎么死的,他十分清楚,当时燕母不让他管,说她有法子让这件事瞒天过海,再没人提起。
没想到,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这件事就暴露了出来。
“王妃娘娘。”燕父压下心虚的情绪,帮腔道:“朱子成是我请进府里的先生,他的确是病死的,我能作证。”
苏离眸光一敛,又问了一句,“你们确定,朱子成是病死的?”
“确定。”夫妇俩异口同声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