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连瑾眉头一蹙,“他既已不是八年前的国师,八年前的事便与他无关,若真有他的线索,儿臣必定会将他带回来。”
安帝闻言,冷笑一声,黑眸狠戾的眯着,“你巴不得国师两个字从此消失,别当朕不知道。”
“父皇如此猜忌?为何还要命儿臣寻他?”
“你......”若不是其它人信不过,若不是其它人太无能,他怎么会把寻国师的事交给他去做?安帝被堵得无言以对。
“儿臣想起一事,应当比国师失踪之事更为紧迫。”墨连瑾抬眸,对上安帝吃人的视线,“那日在行宫,将北岳人救走的黑衣人,似乎是巫族余孽。”
安帝瞳孔一缩,他当然看出了那是巫族余孽,所以他才会将暗卫全派了出去,调查巫族之事。
可巫族两个字,从墨连瑾嘴中吐出......
“儿臣对巫族不是太了解,只是,巫族现世,又与北岳有关,滋事体大,难免生乱。”
“此事朕自会去查,你专心应付案子,至于国师,朕自己派人去找。”
“是,若无其它吩咐,儿臣告退。”
“退下吧。”安帝一拂袖,无力的坐倒在龙椅上,正好瞧见墨连瑾的侧脸,清冷中夹杂了几丝嘉妃的模样,“你先等等。”
墨连瑾站定,转身。
“你母妃留下的血书可还在?”
墨连瑾默了默,“还在。”
“下回入宫,将血书带来。”
墨连瑾微微颌首,没有作答,再转身,离去的脚步比刚才还要沉重。
安帝目送他离开,抬手揉了揉眉心。
近来的事,还真是越来越乱,国师,巫族,北岳,还有东清。
墨连瑾出了御书房,却没看到苏离,只有柳崇明还等在外面。
“她呢?墨连瑾皱眉,不悦。
“四皇子的人来请,五王妃便跟着过去了。”
墨连瑾薄唇一抿,凭空生出了一股森冷的威慑。
“你先去宫门处等着,本王去找她。”
柳崇明赶紧应了声是,利索的转身离开。
这五王爷的寒意,丝毫不比皇帝少,站在他身边随时都有可能被冻僵。
墨连瑾到达广渠的时候,苏离了替墨连诀施完一次针。
“药材寻得怎么样了?照你的状况来看,第一个疗程要比原定的时间早些实施才好。”苏离一边收拾针包,一边担心的开口。
不过一段时间没见,墨连诀的膝盖以上,也没了知觉。
病情恶化得太过严重,不能再拖了。
“还差一味,已经有眉目了,待集齐了药材,再去叨扰你。”墨连诀平静一笑,看了眼自己的腿,并没有太多伤心难过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