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口音呢?”
“每次来都阴阳怪调,我还真没听出来他有多大年纪。”
“每次来?他经常来?”
“一月来一次,从未断过。”
“什么时候开始的?”
老鸨想了想,“约莫着是半年。”
“那茶花是什么时候开始来怡兰院的?”
“茶花来得早,有两年了。”
“还记不记得茶花当时是因为什么才来怡兰院的?”
“是被流匪卖来的,还算老实,进了我怡兰院,也不像其它姑娘那样要死要活。”
苏离拧着眉,“你去帮我找来跟茶花走得近的人。”
“好。”老鸨转身离开。
苏离环视了一圈厢房,就是一间普通的接客室,不算大,有张床榻,床榻上的被褥很整齐的叠放着,一侧的桌案上有两只杯茶,正在往外冒着热气。
她走近几步,脚下突然踩到一个硬物。
拾起来放在掌心查看,是一颗圆滑的珠子,材质很常见,像是从吊穗上脱落下来的。
外面有脚步声响起,苏离把珠子收了起来,转身看去。
老鸨带了个丫环进来。
“四小姐,这便是服侍茶花的水芽,整个怡兰院,只有她能近茶花的身。”
水芽满脸畏惧,垂着头不敢看苏离。
“平时茶花有什么跟常人不一样的地方吗?”苏离问道。
“没......没什么不一样的,只是茶花姑娘喜欢接待一些不得志的客人。”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没有别的?”苏离不相信一个人,能隐藏得这么深。
“有是有......就是有些匪夷所思。”水芽抬头看了眼苏离,又垂下头,绞着袖子,不知道该不该说。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茶花姑娘刚来怡兰院的时候,我会经常魔怔,闭眼睁眼之后,就会对自己方才为何会闭眼,做了什么事,一无所知。”
“最近呢?”
“近来不会如此了。”
“带我去她的房间看看。”
“是。”
苏离跟着水芽去了茶花的房间,里面收拾得很雅淡,梳妆台上有不少胭脂水粉。
她仔细搜了一遍,都没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苏离吩咐老鸨跟水芽,一旦想到什么,一定要来告诉她。
两人应下,把苏离送出了怡兰院。
苏离看了眼天色,还是决定回五王府里等墨连瑾。
他还没有回来,可想而知,茶花有多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