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从来没这样跳过。
沈音之稀里糊涂的,抬头去看沈琛,又不期然从他眼里捕捉到更为陌生的东西。
像一片海潮。
缓慢却汹涌地冲着她。
那是一种隐秘的战栗感,嘴巴忽然很干。
沈音之舔了舔嘴唇,忽然绷住脸,超级正经地问:
“你真的不要亲亲我吗?”
不等回答,她又嘟囔:“虽然你不说,但是你已经很想亲我了吧?”
“我看出来了。”
“从你眼睛里。”
*
众目睽睽之下,沈琛当然没亲下去。
不但没亲。
而且指尖缓缓攀上来,他隔着一层薄薄的真丝料子,浅浅掐住她腰间的软肉。
一声:“还玩不够?”
低沉又缓和,告诫意味十足。
“不玩了,不玩了。”
“你不要掐我嘛,好痒的。”
沈音之见好就收,嘻嘻哈哈的到处躲闪,实际上仍巴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她不重。人小,个子小。
一张带些婴儿肥的脸,手脚浑身通通的小小精巧。
偏偏身上那件吊带睡裙比她更小,布料少得可怜。两根细细的肩带止不住往下滑,一大片的脖子锁骨、两条手臂都在眼前晃来晃去,简直白得花眼。
“多穿件衣服去。”
沈琛将她放在沙发上,视线落在光裸脚背上,不容辩驳地命令:“还有袜子。”
“不要。”
这可是战袍耶!
加了外套还这么碾爆敌人的气场?
眼尖发觉沈琛掀起毛毯,沈音之溜得飞快。
上跳下窜着妄想躲过一劫,奈何技不如人。
没跑两步便被逮住,被迫承受直男打包。眼看着自己即将沦为一团毫无美感的肥粽子,颜面荡然无存,她唧唧歪歪闹腾个不停,绝不肯再套上袜子。
“袜子肯定要穿的啦!”
刘阿姨介入对话,沈音之立刻:“不可以帮他说话!明明我们很好的,你是我的刘阿姨,应该帮我说话的!”
猫不失时机地助威:“喵!”
“我这不是,谁说的有道理我就帮谁嘛。”刘阿姨无辜摊手:“小姑娘年纪轻轻,天冷怎么能光着脚,不小心湿气进身体,以后难受着呢。”
猫想了想,觉得有理:“喵!”
扫一眼没有立场原则的肥猫,沈琛慢条斯理:“我雇刘阿姨,我发工资,为什么她不能帮我说话?”
“就不能。”
沈音之哼哼:“我的刘阿姨,以后都不要你的工资。以后我给她发工资,我有钱,发得比你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