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加不要说,那些没有手艺,不会做生意的普通的百姓了……
所以,这时候就算是都快大半夜了,但是听到心巧的声音之后,大家都纷纷的打开了房门,拿起一堆堆的臭鸡蛋,烂菜叶向着他砸了过来。
更有甚者,就连装夜香的夜壶,也不想要了,向着他砸了过来。
大家都还觉得不过瘾,要不是因为他身上,实在是太脏了,下不去手,估计此时樊城百姓,都要扑上来,狠狠的在他身上,咬上几口,才能够泄了他们心头之恨。
张知县今天很忐忑,三四个时辰了,从傍晚一直等到了半夜子时,他都在这里忐忑的坐着。
自从心巧来到了这樊城的县衙,然后一言不发之后,他就不敢再说任何的一句话。
生怕说错了啥?给自己招来了什么大祸。
不得不怕啊,心巧是谁,那可是整个大虞,就没有几个人不怕的。
他就这样坐着,坐在那里,犹如泥菩萨一样,至于他的最宠爱的心肝宝贝张陈氏,究竟怎样了?
他也不敢去问,更加不敢去看。
他就这样,坐在这里,呆呆的坐着。如果心巧不驱赶着水先生的到来,估计他就要这样坐一辈子。
“水先生?”
当他看到,那个一身邋遢的水先生,出现在他的县衙里的时候,他几乎都不敢认这家伙了。
满身的屎尿臭鸡蛋,挂着几片烂菜叶……
这哪里是当初,那个在他面前,给他指点乾坤的水先生,简直比起从茅厕里拉出来的,都还要狼狈和臭的多。
水先生没有理他,此时的他,都快要崩溃了,终于知道,恶人会有恶报的。
仿佛他这辈子,做下的坏事,在这一刻,都已经报应了一般,他哪里还有心情理他?
更何况,心巧骑着白马寒冰,还跟在他的后面呢?
“张知县,你不是问本姑娘状告何人吗,本姑娘就状告他!”
心巧指着水先生,对着张知县说到。张知县吓得,差一点没有从那高高在上的县令位置上,摔了下来。
“心巧……心巧姑娘……姑娘告他何罪?”
张知县不是第一天做县令,他甚至在来着樊城之前,就已经出任过好几任的县令。
审过的案子,又何尝不是千千万万的。
但是,却从来没有,审过如此的案子。
因为这家伙所做的坏事,自己才是真正的主谋。
要不是他张知县的话,这个一无权,二无力的水先生,怎么可能会把樊城,搞得如此的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