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绝人寰。
“这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们成亲之后就应该相亲相爱, 我对她贴心如棉袄,她待我温柔如水流。今日牵小手,明日对歌赋, 后日就能……”
罗书兴听不下去,提醒了一句:“主子, 您吻过娘娘的额头。那天被药晕,回头还让娘娘学了狗叫。”
结果那日晚上沐浴,一边洗澡一边跟他讲了十八遍,他早上亲了一口谭潇月的额头, 还夸了一番谭潇月学狗叫真可爱。
有毒。
有病。
祁子澜叹息:“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这日子这样下去,哪日她假死了我都还只有那么一个吻。再说,吻额头是我单方面做的事。但,就说这牵手,牵手是两人才能做的事情。”
两只手才叫牵手,一只手那能叫牵手么?一只手那叫握拳。
罗书兴恍然:“所以,您接下去要让娘娘主动牵您的手。”
祁子澜脸上肃然:“就是这样。”
罗书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个胭脂搅合了整个京城,在其中惨了一脚的七王爷,这会儿却只想着如何让自己的王妃主动牵起自己的手。
他面无表情想着:成,这个目标总比哪天七王爷忽然说要当皇帝好得多。
“今天是中秋节,家人要团聚一块儿吃饼,还要吃些瓜果,顺带有的人家还会祭祀。”祁子澜回家路上不停在念叨,“她会在家里头准备点什么?会不会专门给我做月饼吃?”
在马车外的罗书兴觉得祁子澜想太多了。
月饼是有的,但不可能是谭潇月做的,除非谭潇月准备顺手给祁子澜下个药。
事实证明,谭潇月确实没有亲自下厨做月饼。
她安排好了所有的送礼环节,和朱管事沟通了许久,将仪亲王府稍带布置了一下,让厨房做了一些中秋常常会吃的东西,接着就窝到了自己屋内,做自己的小机关。
做机关,其实还是要不少工具的。
谭潇月正在琢磨要不要在亲王府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弄一个小屋子,里头专门放自己做机关的工具。
仪亲王府房间还是挺多的,大多都被闲置着。
以前在谭宅,因为少有人去她那儿,所以她也有个小房间专门折腾这些个器具。出嫁前被她清理了个干净。现下到了亲王府,她自己屋有点不够用。东西不够塞,不够藏了。
“放在王府哪个屋子比较好?”谭潇月一边磨着细针,一边困惑考虑着。
至于快要回来的祁子澜,暂时并不在她的思考范畴内。
谁让锦衣卫上头对派遣她到仪亲王府的事情,至今为止都没有任何的后续。没说让她多关注七王爷,也没说让她保护七王爷,反正就让她好好当她的七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