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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云应了一声。

“我以前是不知道,到现在才晓得,在宫里头待过一段时间的人,其实大多有病。没病的比金子还要稀少。估计都是命不久的那种。”谭潇月总结。

灵云噗嗤笑出来。

谭潇月没笑,她说得是真的。

傅树的铁罐是证据,交上去了,仪亲王是要被关高墙的。

不交上去,一个全新的证据会被捏造出来,仪亲王还是要被关高墙的。

谭潇月太懂锦衣卫了。

古崇当年就干过这种事,所以现在谁也不敢见,谁也不能见。一旦见了,皇帝就会觉得他不安分,想要他的命。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谭潇月原本以为,在自己知道祁子澜并不算全然无辜后,对他不会有太多同情。

可细想这些毛病都是被他的父亲祁政逼出来的,她又觉得祁子澜未免太惨了一点。

住两年高墙,会是怎么样的生活?

这两年,外头又会是怎么样的风起云涌?

最终谁会登顶?

谭潇月边想边喝。

晚间总归有点湿气。

谭潇月睫毛上积攒了一点水珠。

昨晚上祁子澜没有和她睡一起,不知道是在忙什么事情。

或许是私账,或许是别的什么阴谋阳谋。

谭潇月只要问,祁子澜大概率是会和她讲的。但她没有问。

她往亭子外看,觉得天似乎隐隐有点亮了。

祁子澜是把剑柄给了她,只要她想挥剑刺下,他的命就在那儿。

“灵云,你前些日子碰见傅树了。”她说的是陈述,并不是疑问。

灵云手微顿:“是。”

谭潇月侧头:“哦?”

灵云回想前几日:“那会儿戏班子刚出事,王爷让我去问候一下班主。我亲自带了点东西前去,那时正碰到傅树。傅树他在宫里头唱了那么一出,好像心情和原先见着不太一样。”

谭潇月:“他和你说了什么?”

灵云想着傅树当时的模样。

妆画了一半,衣服只穿了里衣。一个男子,画着女子的妆。

他用笔勾勒着眉眼,和声细语仿佛就是那戏曲中的小娘子:“劳烦王爷挂念。这戏子讨口饭吃,本就是有上顿没下顿的过。要不是有贵人相助,早饿死在街头。这日子啊恩仇都算着来的,福祸也相依,可别想多了。”

灵云将话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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