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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你这人仉南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云淡风轻:你可别拿什么医者仁心之类的话来搪塞我,这完全是两回事,说了我也不信。
即便是再德高望重的专家医者,遇到这种天降横祸,最多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帮助患者联系权威精神类专科医院,适时给予恰到好处的关心和问候,就算是对得起自己身上这件白大褂了,而付宇峥
仉南目光不错的神的看着对面人那双古井无波的双眼,妄图在那双眼眸中窥探出一丝一毫的可以说服自己的端倪,然而那双眼睛始终黑沉平静,不肯泄露半分多余的情绪。
时间流淌无声,这张小小的餐桌似乎变成了一道战壕鸿沟,看不见的硝烟无声弥漫,两人沉默对峙,压着对方的心理防线,揣摩此时是守是攻。
半晌过后,就在仉南快要泄气认输的前一秒,付宇峥忽然说:没什么原因。
像是重拳出击,却直接打到了一团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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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上,仉南突然心烦意乱:都说了
我只承诺自己能做到的,也只做自己承诺过的。
付宇峥语调波澜不惊,仉南愣了一瞬,心理潜藏的不足为外人道的念头突然像是被火星引爆的炸.药,他几乎是在顷刻间暴怒,蹭的一下撑着桌面站起来,失控道:你对谁承诺过了?!又是谁把你架到了这个骑虎难下的地步,让你不得已不被迫的、违心的来日复一日的跟我这个神经病演这么一出好戏?!
他几乎失态,付宇峥却只是静静看他两秒,而后站起来走到餐桌另一边,将被他猝然起身大力之下带倒得椅子扶起来,可椅子的四条腿刚刚落地,仉南忽然转身,一把拉住椅背横栏,阻止他下一步的动作。
说话啊!仉南声线不稳,带着显而易见的喑哑,我妈?我爸?因为他们求你?还是因为你付医生品行高尚可怜我?!
你可怜?付宇峥一只手握住椅背,似乎是听到了天方夜谭般笑话,终于沉声反问:你天资卓然,年纪轻轻就蜚声业内,能将自己的爱好发展成事业,做的都是自己喜欢的事,哪怕是陷入精神妄想,也是为了追求心中的灵感,这个世界上和你一样幸运的人又有多少,你可怜吗?
仉南胸口剧烈起伏,却无法反驳他说的任何一个字。
因为你父母?是,他们求我,但是我见过的患者家属为了救自己的亲人一命,跪在主治医生面前痛哭哀求的例子多了去了,还不至于为了你爸妈的一声恳求,就答应来给你这个不是我病人的人搭戏。
相识已久,付宇峥这个人无论在何种情况下,永远理智内敛、淡漠孤傲,仉南还从未见过他情绪如此波动起伏地样子,一时间,错愕震惊,久久无法回神。
过了很长时间,仉南握住横栏的手渐渐失了力道,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几乎是自暴自弃般低声道:是啊,所以我才想不通,你你这究竟是图个什么?
付宇峥平复着心绪,忽然轻声问:不是你说的,我们算是朋友?
仉南猝然抬头,目光灼灼,半晌,眼神中那一闪而逝的光亮趋于黯淡,似是自嘲般地自我开解:对,原来是为了朋友。
那些暗藏的,无法言说的期盼也好,深埋在内心深处不合时宜的绮丽念头也罢,就如同灰暗世界中偷偷埋在心中的那抹微亮的火种,都随着这一声朋友,渐次熄灭。
至此,在希望与失望边缘徘徊了一遭后,他才洞悉了自己的肺腑。
原来,我最大的妄想不是企图跻身那一本本漫画中的爱恨离合,竟然是现实世界里,这个活生生的,就站在我面前,却与我咫尺天涯的你。
仉南垂眸不再多言,付宇峥走回餐桌一端,重新坐下,说:想问的都问完了?
仉南无力点点头:问完了。
好,那轮到我了。付宇峥放在餐桌上的手指不自觉蜷缩一下,说:为什么要瞒着我?
这个问题的风格饱含了付宇峥行事的个人色彩,干净利落,一针见血,仉南心尖被刺得霎时一疼,但是对于这样的朋友,他又能说什么?
刺啦一声,他将身后的椅子拉开一截,也重新坐下,平静道:事实上,我不是完全的清醒,这段时间自主脱离妄想世界的次数只有三次,而每一次最长不超过两个小时。
付宇峥点点头,对于他的回答没有任何怀疑,只是有重复了一遍: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怕麻烦呗。仉南靠上椅背,尽量放松自己的脊背,让他整个人的状态看上去坦然自若:只有那么几次,而且维持时间太短,一晃眼的功夫我就又把自己当成凌星了,跟你说?一是没什么机会,二来还不够折腾的。
他笑得举重若轻:前一秒刚说完我好了,下一秒就突然又疯了,这哪成,时间一长你还不得让我折腾出什么心理阴影来,是吧?
所以是想确认自己完全没问题了,再和我说?
仉南心里泛起的苦水已经汇聚成一道逆流湍急的河,脸上却依旧能堪堪维持住散漫的笑容:差不多吧,起码像今天这样,清醒时间超过十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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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我才有和你坦白的底气啊。
能说的不能说的,最终也只有这一句了。
再多的,我留给自己,只因为那最剖白的原因,恐怕不是你想知道的答案。
付宇峥微微蹙眉,表情凝重地思考了一会儿后,释然地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成。仉南还是笑着,状似无意地为自己开脱一句:所以付医生,真不是故意逗你好玩,看在这散伙饭南瓜粥的面子上,甭生我气了呗?
付宇峥似是意外:散伙饭?
啊是吧,虽然简单了点。仉南无所谓地耸耸肩,说:既然你都知道了,而且林医生也说我差不多痊愈,那我怎么好意思再赖在你这混吃等死的不走?
顶着漫画人物的面具头衔,我演出的贪嗔痴爱都可以被解释,也可以被你包容,但一旦回到我原本的面貌,要我每天以朋友的身份与你朝夕相对我实在没有那个把握和定力,能保证在你面前不露出马脚。
而且,这对于我来说,未免残忍了。
付宇峥放在腿上的一只手暗握成拳,但嗓音却依旧松弛:你想什么时候搬?
明天吧。仉南不甚在意地往客卧的方向望了一眼,心中钝痛,眼中却带笑:今儿太晚了,付医生再勉为其难让我借宿一晚?
付宇峥忽然起身,往浴室方向走去:随你。
仉南坐在原味,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的走廊那端,脸上的笑意在顷刻间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