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没去过,不知这三个县城之间的距离,但若以西进县为例,那三城相隔,绝对不近。
“万大人常年留守兵营,不常在你义父身边?”柳蔚又问。
万重却反驳:“父母在,不远游,本官每月初一十五,皆会回府,陪义父吃斋,以尽孝道。”
说完还炫耀:“义父信佛多年,向来菩萨心肠。”
菩萨心肠,恐怕是佛口蛇心吧。
柳蔚又问:“那既不常常联系,又非同府居住……对了,万大人是几岁入的兵营?”
万重有些烦了:“你总问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做什么?本官几岁入营,与此案有何关系?”
“大人先说,说完咱们再慢慢分析。”
万重有些想发火,他觉得这个穷仵作太蹬鼻子上脸了,但想到自己应该打不过这人,他一咬牙,又把火给压了回去,答道:“九岁,本官九岁入的兵营,如何,你想分析什么?”
“那柳某就明白了。”柳蔚一脸豁然开朗,笑呵呵的:“九岁已算识事之年,万大人从九岁到现在竟一直过得稀里糊涂,愚不可及,原来并非其他原因,只是因为你傻而已,这下全明白了!”
“放肆!”这回万重真的火了,武将的本能,伸手就往柳蔚身上招呼,一个巴掌,铁箍一样的手指揪住了柳蔚的后领。
柳蔚不动声色,腰身往前一弯,趁着万重要提她衣领时,前腿一踢,膝盖向上一顶,顶向了万重两腿之间。
“唔……”男人命脉之处受到撞击。
万重不可思议的盯着柳蔚,身体因为极速的疼痛而循序冒出一片鸡皮疙瘩。
在他吃痛的功夫,柳蔚已经闪身挣脱,一下失去支撑,万重身子慢慢往下滑,最后屈在地上,把自己缩卷成虾米状,窝在那儿动都不敢动。
柳蔚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里全是冷漠:“疼吗?”
万重青筋都爆出来了,岂止是疼,简直疼去了半条命。
柳蔚可不是柔弱可欺的小姑娘,她会武功,她动手的时候,不管想不想,难免都会带一点习武之人的内劲。
这点内劲,往别的地方砸还没事,但往那种地方砸,万重哪有可能吃得消。
柳蔚优哉游哉的弯下腰,蹲在万重身边,慢慢的道:“疼就对了,疼才长记性,现在长记性了吗?能好好说话了吗?”
万重看着这人,眼睛都是红的,眼白全是血丝。
柳蔚很有耐性的等了一会儿,总算等到万重憋着嗓子,气喘吁吁的说:“趁人不备,偷奸取巧,这就是你巡按府官员的操守?”
柳蔚啧了一声,还是那句话:“我不是巡按府的。”
“那你……”万重还想吼,但一动气就疼得钻心,疼得连话都说不全。
柳蔚对他伸出手,礼貌的问:“先起来?”
万重直接挥开她的手,根本不领情。
柳蔚表情淡淡的:“你不承认你傻,我便带你去看看,你究竟有多傻,届时,你会感谢我打醒了你,怎么样,去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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