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咕咕……”
同一时间,一直安分的黑鸟,又从天上飞下来,这回直奔的是农夫,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尖锐的嘴角,钉子似的专往人头脸上扎!
然后,一只成人大小的老鹰也俯冲下来,老鹰伶俐锋芒的尖爪,直抓猎户的头颅,一个爪子,就在猎户头上留下三个伤口,头皮抓破。
“啊啊啊啊……”农夫叫的惨绝人寰。
“啊啊啊啊……”猎户喊得撕心裂肺。
没再被攻击的肖习正忙掏出匕首,想朝这攻击人的两只鸟刺去,可鸟儿灵敏,哪里是他能刺中的,黑鸟更是嚣张,把农夫啄够了,直接调转枪头,又往肖习正脸上扎。
肖习正手里的匕首捏不住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要捡的时候,黑鸟已先他一步,把匕首叼走,咻的一下飞走了。
“妈的,哪来的毛畜生!”肖习正狠骂一声,脸上鲜血淋淋,皆是被黑鸟啄出来的,他怒上心头,再看身边的同伴,比他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更是气愤。
这时,大雨越发倾盆而下,雨雾中,一道闪电劈下,将他们正前面钟馗庙的招牌,晃得耀眼夺目。
钟馗庙,钟馗,凶神,掌人间生死福泽,擅降妖伏魔,匡扶正义。
肖习正忍不住有点抖,捏着拳头自言自语:“莫不是真的撞鬼了?”
黑色不吉,黑鸟又被某些小地方的流言话本称作黄泉鸟,鹰属凶,性恶,肖习正做了一辈子坏事,却第一次有自己真的触怒神仙,被降下报应的想法,否则,谁能解释这黑鸟与山鹰突然出现的原因?
可那又如何?金银钱财,珠宝荣华,与人间富贵相比,报应不爽,又算得上什么?
肖习正咬紧牙关,也不管两位同伴是否还有力气,他仅凭自己,满脸是血的将昏迷的老人与白狼塞进车厢,然后踢了两脚同伴,见同伴爬不起来,便直接上车,一扬马鞭,驾着车走了。
可他刚走两步,马儿就不动了。
棕色大马长鸣一声,前蹄向上,立于半空,等肖习正仔细去看,才发现马儿的头上站着一只黑鸟,黑鸟一个叨隼,正中马儿眉心,马儿吃痛,挣扎不已,自然不再前行。
马车因马儿的失控颠簸起来,肖习正那位置无依无靠,马儿扭动几下,他便摔下了车,还运气不好的被马蹄踩了一脚。
他疼得痛不欲生,气愤的同时,对天大吼:“有本事一道雷劈死老子,劈不死,便是老天爷你没种!”
敢对老天大放厥词,这胆子也是没谁了。
冬季夜雨本就不如夏夜猛,方才一道闪电,或许是恰逢时宜,但现在,天空平静,却没有电闪雷鸣之象,肖习正正当得意,攻击着猎户的大鹰突然转过身来,一把抓住肖习正的脚踝,把他拖拽着,直接拉走。
肖习正大声尖叫:“放开我,放开,放开我……畜生!”
大鹰的力气不足以将人腾空抓起,但拖拽几米,却绰绰有余,肖习正被拉着在地上摩擦,正回神时,正前方是一棵大树,接着,他的脑袋与大树紧密相接,意识瞬间丧失。
肖习正撞晕了,农夫与猎户也疼晕过去了,钟馗庙前绵绵细雨依旧没有停歇,可四周却安静了下来。
在这一片寂静的雨声中,咕咕叫的大鹰飞进了破庙中。
湿漉漉的黑鸟,也跟着飞了进去,冬季雨凉,两只鸟面面相觑一会儿,黑鸟气愤的跳起来,跑到马车边,钻进车厢,去啄还未醒来的白狼。
是白狼向它们求救它们才过来的,帮了这么大的忙,白狼居然还睡觉,要生火,要烤毛,毛毛全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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