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呼尔托忍便松了口气,一枚兵符看似无足轻重,但没有兵符,你带的兵,就不叫朝廷兵,那叫叛兵。
先朝便发生过这种事,一支驻地军不满国家苛捐杂税,民不聊生,便自毁兵符,自起义军,这算什么,这算落草为寇,占山为王,你没有兵符,你就不是朝廷的官员,你的大批兵马,效忠的就不是国家,不效忠朝廷的大批兵马,这又叫什么,叫叛军,有谋反忤逆之嫌,这罪,严重的,株连九族,轻的,也得是人头落地。
现在又不是国之危难的时刻,现在只是京里在争皇位,太子党与七王党你死我活,并且把江南州府当做筹码,在各自谋算,又不是外族入侵,也不是天崩地裂,哪家驻地军会这么想不开,自愿背负全家性命,去当这个无权出兵的谋反军?
副将的一番话有理有据,呼尔托忍也相信了,江南四州能这么容易钳制住,就因为皇后夺了驻地军的兵权,你没有兵权也想发兵,那你就是师出无名,你就是叛军,你就得被戳脊梁骨,你全家老少也会因此丧命。
别小看那一枚兵符,它就是这么重要。
没有兵符,松洲军就什么也做不了,事情还是会按照自己的预想进行。
呼尔托忍长长的吐了口气,尽管还是想不通容棱的打算,但已经隔绝了松州军这个可能性,她心里便有底了。
只要松州军不会突然反叛,与听那军合作,那她的人,总会将松洲再拿回来,这是必然的。
就在呼尔托忍因为松洲之事重新调配人马时,柳蔚这边,拿到了李恐的回信,也收到了辽州的消息。
辽州那边,容棱柳蔚可说是一次都没联系过权王,利用他当诱饵,把呼尔托忍的人骗过去了,他们就没当回事了,也没想过要跟权王说明他们的计划,他们觉得,权王只要啥也不干,保持现状,乖乖的呆在辽州当个吉祥物就行。
但现在,权王却突然出兵,帮他们钳制呼尔托忍的十一万大军了。
按照容棱所想,就算十一万大军去了松洲,那也得是小半个月以后,但李恐和听那军合作,就是这两天就能把松州拿下,这十一万军赶过去,也是扑个空,还可能会被他们关起门来打,所以他们压根没动过阻拦这十一万军的想法。
可权王阻拦了,他为什么要阻拦,关他什么事?
容棱一头雾水,柳蔚也觉得权王有点多事,本来就没想带他玩的。
不过人家既然友情帮助了,意思意思,柳蔚还是写信联系了权王一下,说了两句感谢,同时隐晦的表达了一下,他有点没事找事。
然后权王的回信也很快来了,信中他把容棱和柳蔚大骂了一顿,说明明是他们求他,他才出手相助了,怎么事办成了,又成了他多事了?过河拆桥也没你们这么快的吧!
柳蔚懵了,没求过你啊,啥时候求你的?
然后权王又回信,这回信里还附带了一根黑色的鸟羽,他说那只黑色的乌星鸟,不是你们派来的吗!不求我,老在我头上飞什么!我认得,这就是你们的鸟!我见过!
柳蔚后来才想起来,珍珠和咕咕自打回了青云国,就自己去野了,好像去了丰州,丰州说来,离辽州也挺近的。
而以前在古庸府和青州,珍珠的确是见过权王的。
这下咋说?柳蔚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说就是她派珍珠是求权王的,不然怎么办,说珍珠可能只是路过辽州,见到认识的人,表示友好在你头上飞两圈,顺便看看能不能蹭点投喂?
这么说权王多没面子,人家还是长辈,回头丢了脸,又得骂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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