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需要证据才能抓人的是警察。
裴宴不是。
以资本的力量让一个明星永远被封杀,对裴宴而言并不困难。
不过这也都是回去之后再处理的问题了。
裴宴转身准备和时栖告别。
然而一回头,却见时栖已经坐了起来,外套已经脱掉丢在床边,里面的毛衣也不知道扔哪儿去了,只穿着一件衬衫的时栖正低着头,专专心心地解自己的扣子。
“……你在干什么?”
被裴宴一把摁住手的时栖茫然抬头。
“有点热。”
那酒很是奇怪。
一开始喝完跟喝了安眠药一样,困得要死,现在缓过劲了,又忽然跟打了鸡血一样,浑身燥热,恨不得在这冰天雪地出去冬泳一圈。
房间里暖气倒是足,但照她这么脱下去也肯定会着凉。
“热也不能脱,穿好。”
女孩的衬衫扣子已经解开了两三粒,露出一大片细腻肌肤和精致锁骨,锁骨之下恰有一颗小痣。
与记忆中一般无二。
她盈盈一笑,纤细手臂勾上他的脖颈,歪歪头,笑得风情动人又纯真无辜。
“不穿。”
俯身靠近的时栖带着一点淡淡酒味,和她身上的甜香混杂在一起,宛如藤蔓绕树般无声无息地包裹着裴宴的所有感官。
他任由时栖揽着他,垂眸望向她的双眼黑沉沉的,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你想勾引我?”
裴宴嗓音低哑,仿佛情人之间的温柔呢喃。
基本已经放飞自我失去理智的时栖一歪脑袋,很是坦荡道:
“那你是被我勾引到了?”
唯有这个时候,裴宴觉得总在背后说时栖是小狐狸精的人,并没有说错什么。
她就是狐狸精。
美而自知的女孩笑得自信满满,一如她当年侧坐在他面前的办公桌上,拖长尾音笑得勾人,故意慢吞吞地问他:
你是不是有点……爱不自知啊。
他弯了弯唇,仿佛自嘲地低声道:
“我是。”
他活了二十多年,所有熟悉他的人都夸他行事谨慎,成长速度惊人,同一个错误绝不会犯两次。
唯有她。
被骗一次。
也还会上当。
裴宴起身关上房间的门。
转过身,就见时栖已经跟了过来,带着一身酒气表面很霸气但其实是垫着脚的一个壁咚,将裴宴按在了门板上。
推了推金丝眼镜,好整以暇的裴宴眼里带了点兴味。
“走什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