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看崔游,她一眼都不想看,她求李云飞将崔游先压着,等她缓一缓可以好好考虑的时候再来处理这件事。
端木夜明却已将崔游打昏了过去,过来对许娇道:“你……姑娘放心,崔游我先拿下,我不会张扬此事的,我先……和陆姑娘一起送你回府,找大夫给你看看。”
阮流君点了点头,往前走了一步,只觉得腿发软,晕的厉害,陆楚音扶不住她,险些要摔倒。
谢绍宗刚想伸手,被她猛地一下打开。
端木夜明忙上前道:“姑娘,我失礼了。”伸手将阮流君抱了起来,抱着她往外走。
谢绍宗看着她被人带走,僵在那原地,猛地瞪向了崔游,弯腰捡起地上匕首,过去朝着他的双手一刀刀扎了下去。
崔游硬生生的被疼醒,惨叫起来。
若非李云飞拦着,崔游的手指一根也留不住了。
端木夜明抱着阮流君出了园子,天都快黑了,宴席散尽,只有下人在打扫。
陆楚音慌慌张张的去找许荣庆,还没去找,许荣庆就已经和许家的人神色凝重的出了来。
许荣庆一眼就看到了许娇,眉头一紧快步冲过来,“娇娇……”她的脸又肿又青,满是血迹,头发散乱,穿着男人的衣服……他顿时就慌了,“娇娇你这是……”
阮流君看到他的一瞬间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前所未有的委屈涌上心头,“大哥……”她伸手抱住许荣庆的脖子哽咽着哭了起来。
许荣庆慌忙伸手抱住她,听她一哭自己也忍不住跟着哭了,又急又怕,“怎么了娇娇?谁欺负你了?你别吓大哥,告诉大哥怎么了。”
阮流君只哭着摇头,让他带她回去。
那边许老夫人也被扶着过来了,一看许娇那副样子登时便沉了脸色,先看抱她过来的端木夜明,“这是怎么回事?”
端木夜明看了一眼阮流君,这件事关系到许娇的名誉,他不知该如何说。
许老夫人也急了,伸手来拉许娇的手,发现她的手上全是血,也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你跟祖母说。”又忙喝人去请太医过来。
阮流君抬眼看着她,又看到站在她身后不远的许丹夕,一字字道:“怎么了?许老夫人问问你的亲孙女,我与她有什么仇怨,她要这样害我!”
许老夫人先是一愣,随后扭头看向许丹夕冷声问道:“怎么回事丹夕?你老老实实跟我说!”
许丹夕吓的一颤,忙道:“我……我不知道啊,我是按照祖母你的吩咐将许姑娘先带到佛堂等着您啊……这是怎么了?”
阮流君愣在那里,真的是许老夫人让她去佛堂的?她想不明白,她头疼的厉害,晕的厉害,她什么都想不明白。
她想起宁安那句,许家人都恨透了她。
崔游那句,大家都巴不得她身败名裂。
她抱着许荣庆虚脱至极,求他带自己回去,她想裴迎真了……
许荣庆也不想再看许家人,抱着她就往府外走,任许老夫人再怎么叫他,他都不回头。
许老夫人眼眶就是一红,当年她的儿子就是这样头也不回的走了,如今又要连……
她猛地回头喝道:“丹夕!我不是让你陪着娇娇吗!这是怎么回事!”
许丹夕吓的噗通跪了下来,“祖母别生气,我……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谢绍宗和李云飞带着半昏过去的崔游走了过来,“敢问许小姐,是谁放这个畜生进后院的?”
许丹夕的脸色变白了。
天黑透了吗?
阮流君浑身疼的厉害,眼前也黑的厉害,她只听到陆楚音一直在哭,小心翼翼的给她擦伤口,问她疼不疼,有没有弄疼她。
弹幕里也噼里啪啦的想着,她无心去看。
许荣庆也在哭,他一个大男人哭起来没完,却是不敢开口问她,端木夜明已将大概发生了什么告诉了他,他又恨又怨,恨自己怎么不陪着娇娇,他要是陪着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又怨自己没用不能宰了那欺负娇娇的。
马车到裴府时,她听到府内热热闹闹的喧哗声,像是来了许多的客人。
端木夜明跳下马车道:“对了,今日春闱放榜,裴迎真高中会元,想是在庆贺吧。”
她有些愣神,会元,第一名,裴迎真又中了第一……真好,他真厉害。
许荣庆要抱她下马车,她忙拉住了许荣庆,“别从前门进去,裴家现在定是许多客人在为裴迎真庆贺,我这样进去……”会给裴迎真丢脸,“从后门。”
许荣庆心中又心疼又委屈,想着都这般了还为裴迎真考虑,但还是应了她,让端木夜明驾车去后门。
端木夜明刚要驾车走,却听有人叫了一声,“大哥?”
他一扭头就看到端木夜灵从裴府里出来,便皱了眉,“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给裴迎真送贺礼。”端木夜灵走出来,旁边是闻人瑞卿,身后是送她们出来的裴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