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暻眸色深沉,摩挲着静无的小脸儿。他模样俊朗斯文,偏偏体格并不像读书人一样消瘦文弱,一双手也因为常年握剑,虎口和指腹都带着薄茧。
静无脸上有些刺痛,又有些痒。喜烛上两点火光摇曳,静无的脸颊被火光映得微红。她平躺在床上,而他就坐在床边,清雅的沉香气味伴着一丝白檀冷香幽幽地飘过她的鼻尖。
静无心如鼓擂,她自出生起十六年来几乎从未接触过男子,更何况是这样近的距离。她突然想起昨夜瑞嬷嬷偷偷递给她一本小册子,又说凡是女子,总要经历这一遭。可是……
静无红着一张脸,见程暻俯下身,离她越来越近,慌乱地开口:“等一下……”
她两手抵着程暻的胸膛,只觉得触感坚硬无比,与她的身体截然不同。静无心口猛地一跳,想要缩回手却又被按住。她心乱如麻之际,突然觉得腰间一烫,一只大手已隔着薄薄的中衣覆上她纤细而柔软的柳腰。
而后那似有似无的、沉香与白檀的香气愈加清晰,她娇嫩的双唇已被男人含在口中。
静无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男人的大舌已趁她不备长驱直入,先是撬开她的贝齿,又如一尾灵活的鱼般勾住她的小舌。两相纠缠之间,似乎有火苗骤然升起,烫得静无身子发软,柔柔地陷进被褥里。一丝津液不及吞咽,在她唇角留下一点水光。
待程暻终于放过她的小嘴,静无已被吻得气喘吁吁,软在了床上。程暻的手不知何时探入她中衣里,隔着亵衣将她的左乳揉得既涨且酸。她忽又发觉程暻整个人覆在她身上,虽然他一手撑着床,静无并不觉得沉重,可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还是几乎使她无法呼吸。
她又想起,昨夜瑞嬷嬷对她讲的,那册子叫做避火图,所谓洞房花烛,就是要照着上面画的来做。册子上一对赤条条的男女用各种姿势交缠在一起,静无莫名看得脸红耳热,慌得念了几遍心经,又被瑞嬷嬷强逼着看完。此时静无突然灵光一闪,难道他们现在做的,就是避火图上男女之间的那件事?
她也顾不得羞涩了,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一把将程暻推到床另一边,水汪汪的桃花眼怒瞪着他:“你,你不要胡来!”
程暻闻言也不恼,又凑到她面前,笑道:“夫妻之间阴阳交合,如何能算胡来?”
静无冷哼:“我可是知道洞房花烛要做什么的,你不要诓我。”这厮不但拜堂成亲时让她出了丑,到现在都在骗她,真是坏得很!
程暻惊讶了一瞬,随即眼中笑意更浓:“那你说该如何做,我都依你就是。”
静无怀疑地看了他好几眼,而后犹豫着说:“应当……应当是在美人榻上。”
“哦?”程暻应了一声,接着便在静无的惊呼中将她一把抱起。他一手揽着静无的腰肢,另一手则托着她圆润的臀。身体骤然悬空,吓得静无扯住了程暻的衣襟,露出一小片白皙结实的胸膛。
程暻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将她放在小榻上。
“然后呢?”
“然后……”静无回忆着避火图的头一张画,一个女子跷着脚,而男子埋首在她腿间。她脸上热气上涌,连舌头都打了结,“然后……然后女子躺在美人榻上。将一条腿放在,放在围栏……”
程暻握着静无一条长腿,搭在黄花梨美人榻的围栏处,手却没有离开。静无的裤脚已经滑落到小腿处,一只光裸的脚踝握在男人滚烫的掌心里。程暻的一双眼睛黑沉沉的,又闪动着灼热的火光:“那接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