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的宿舍几乎在一楼的最里,一路走过去,洗发水的清爽香味弥漫在走廊上,各色声音不绝于耳,汇集成一片嘈杂,林时安小声哼着歌,忽然一声极为不和谐的声音落入林时安耳中。
清脆的声响,那是啤酒瓶砸在地上会发出的声音,与他而言再熟悉不过。
他登时顿住脚步,凑近了那扇门。
怎么了?许佟澜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却还是极为配合的压低了声音。
而里头窸窸窣窣的声响,带着几分含混,已经落入了林时安的耳中。
他抿着唇,下颌勾勒出略有些紧绷的线条。
须臾之间,他忽然跟许佟澜伸手:三角板借我用一下,30度那个。
许佟澜下意识把三角板递过去,他离得远一些,不知道林时安听见了什么。
能打架吗?林时安忽然问。
许佟澜愣住了,没打过。
你不是跟着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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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术协会的会长从小学到大吗?
许佟澜实话实说:学的是表演。
林时安:
合着学来就为着唬他。
☆、第9章
林时安吐槽道:你们有钱人是不是都钱多烧手。说完没等许佟澜反驳,他已经把三角板塞进了门缝,许佟澜还没看清他的动作,门喀嚓一声就开了。
许佟澜:
他忽然觉得人身安全不太有保障。
被迫打开门的宿舍里一片狼藉,入目皆是啤酒瓶绿色的碎玻璃。
开门的一瞬,里头的人还没缓过劲儿来,正顺着惯性放狠话:想不想尝尝爷的尿什么味道啊?
那粗鄙放话人的一边,巩台山好整以暇地抱着肘,看着脚边浑身湿透的童哲,正可怜兮兮地掉眼泪。
听到门开的声音,巩台山下意识望过去,然而没来得及看清人影,林时安就一脚踹上了他腹部。
旁边两个终于反应过来,下意识回击,林时安出其不意从侧边绕出去,一脚踢在他小腿上,身后有人拎着酒瓶砸他脑袋,他顺势反拧过那人的腕子,腿已经扫上了他的子孙根。
许佟澜目瞪口呆地关上门,眼神睨着那个被揍趴在地上的,这会儿拿着水果刀,正打算趁其不备捅林时安,他怒从心头起,直接上去一脚踩住他的手腕,夺过了他手里的刀。
从前武术协会会长教的一招一式自然而然地融入他的动作,他一加入,本就一边倒的混战飞快地就结束了。
一共三个动手的,被林时安拿不知道哪儿翻出来的绳子两两捆在一块儿,受害者童哲在宿舍角落瑟瑟发抖。
林时安!童哲可怜巴巴地惊喜道,听着声音都嘶了。
许佟澜默默想,果然他不配有姓名。
觉得童哲好欺负是吗?林时安坐在桌上晃悠腿,把玩着手里的透明三角尺。
富二代的东西就是不一样,摸着质感都格外的好,用来开锁更是事半功倍,他想。
怎么又是你?输人不输阵,饶是被绑着,巩台山脸上也带着几分挑衅,他这会儿故作镇定地扫了林时安一眼,他偷了我的钱。
林时安拨弄着三角板,随着弹尺的嗡响,他轻笑一声。
我真没偷,童哲白净的小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抹花了。
林时安伸腿点地,走到巩台山面前,小学生搞校园霸凌都不用这一套说辞了,你能成熟点儿吗?
巩台山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深吸一口气正要说话,被林时安拿他床边的枕巾塞住了嘴,噎得后者脸都涨红了。
不是喊人家喝尿吗?林时安一脸嚣张的戾气,等着。
不一会儿,林时安拿着透明的矿泉水瓶子过来,里头装着清亮的的黄色液体。喝!林时安把水瓶底端怼在巩台山眼前,今天不给我喝干了不许走。
巩台山的眼神终于慌了,随着嘴里的枕巾被拿走,他双目猩红道:林时安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林时安笑着说:你都敢在大白天搞这套,大不了咱俩一起退学啊。
他拧开瓶口,半蹲在巩台山身前,和他视线平齐,巩台山,一年功夫,本事见长啊。
从前对付我的时候还叫嚣着和我单挑呢,现在欺负人都带左右护法了?他睨了眼身边两个人,一分不差地报出那两位的名字:别以为我不认识你们,要是闹大了,你们都别想跑。
那两位满眼惊恐地连连摇头,对巩台山喊道:你可千万别和你爸说啊。
林时安拿着水瓶在巩台山眼前晃悠,我以为你现在也就在教室对我放两句狠话,没想到还惦记着欺负人呢?
巩台山眼神狠辣,死盯了他半晌,偏过了头。
林时安漫不经心地晃着瓶子:有些掉价的事儿,你这样的公子个人玩不来,我这种从小混市井的地痞流氓可以。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凉,喝吧。声音轻的像是哄小孩。
巩台山嘴唇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发抖,他眸子里凝出不甚明显的水意,哆哆嗦嗦地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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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拿瓶子,裤子却湿了,盈满一室腥臊。
算了,林时安皱着眉,曲着食指挡住鼻子,他收回瓶子,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冷声道:今天的事要是告诉你爸,我被赶出锦山,你也不要想全须全尾地留在这儿,我这样的小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巩台山没吭声,他周围几个别的班的学生要不是被绳子捆着,就差跪下给林时安磕头了,哭爹喊娘地道歉,生怕被逼着喝那腌臜玩意儿。
林时安下巴略微一点,冲童哲招招手,转身离开了宿舍。
童哲沉默地跟着林时安回寝,许佟澜把水果刀放回桌上,跟着离开,然后就看见林时安拧开方才唬人塑料瓶,喝了一口。
许佟澜:
这么看着我干嘛?林时安又灌了两口,在许佟澜眼前晃荡,你也傻了?没看到小气泡吗,这是菠萝啤。
哦,许佟澜一脸菜色的偏过头。
菠萝啤风评被害。
聊聊。到了宿舍,林时安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童哲递纸。
童哲好不容易喘完,才声如蚊呐道:巩台山非说我拿了他的钱,我真的没有。
我知道,林时安无语道:当初他也是这么说我的,都一年了,连个说法都懒得换。
他正色下来:我是问,你是不是和他说了什么?关于我的。
童哲好不容易挣脱混沌的大脑,才想起来,前两天我去找张老师的路上遇到了他,我之前听说他在教室骂你,所以不想和他说话,然后他就问我为什么不理他,结果今天他说要给我说事情,把我叫到他宿舍,然后就他话音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