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客气,太客气了!”史叙猛擦冷汗。
明桥绝望了,他只是奉命潜入大平世家,本以为最难的是和那些公子们打交道,却不想自己第一步就碰上这么多奇人。
他不想动弹了,这还不如当条死鱼呢。
王闽终于不再笑了,他轻而易举夺了明桥手上的匕首,狠狠插入明桥的手背上,轻笑的声音比招魂的鬼叫还可怖:“明公子还要继续谦逊下去吗?说起来明公子到底是过来做什么的,我也不是不知道,不过还是想问一问,你们月国一人安插在朝廷,一人安插在宫里,现在再派你到世家之中,三点连在一起,这是要做什么大事呀?”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明桥冷漠道,“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文人,难道月国就不能有文人了吗?”
“哦?你既然是个无足轻重的文人,那可别怪本公子带你回去好好玩玩了?文人嘛,本公子也不是没有玩过的。”王闽眨眨眼,为让这猥琐言论更猥琐,还舔了舔嘴唇。
于笑轩一把捂着眼。
简直骚得没眼看。
“你!”明桥惊恐道,“你要干什么?你就算是世家公子也不能……你是个文人吗你?!”
“我,王闽,一个差点死在西域的孤儿,被大开寺住持……前任住持带回去养大,现在是王侍郎的养子,平时会写几首诗,因为去过天竺,写的风景诗挺多人欣赏传颂,我爱好多,身份多,但我可从没说过自己是个文人啊,别把那种枷锁套在我身上。”王闽把插在他手背上的刀又转了转。
明桥面色扭曲,然而他还没有叫出来,婕嫣就冷漠地把一团布塞在了他嘴里。
“朝廷的那个人我已经知道是谁了,现在你告诉我你们安插在宫里的眼线是谁,我就让你体面的死去。”王闽擦了擦沾血的手。
明桥满头冷汗却还是不愿屈服,拼了命的摇头。
王闽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回头对毕空笑了笑:“月国人都是硬骨头,让你们见笑了。”
毕空:“朝廷的奸细是谁?”
王闽促狭一笑:“我不说你又能怎样?”
“你是为谁做事?”毕空又问道,“这个问题也不能回答吗?”
王闽笑了笑:“你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看在无朝养了我十二年的份上,给他爱徒一点儿建议,京城离血流成河只有三个月了,你若是还沉迷在这等小城的安逸日子的话,那就赶紧改头换面,别顶着皇子皇孙的身份了。但你若是在养精蓄锐等待回去,就给我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