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玉色长衫。
看他清雅中又透着贵气的姿态。
她忽然弯唇微笑,向着他跑了过去。
君玉珩脚步微顿,眼见着穆棉棉跑到他的跟前,身子忽然往上一窜,他几乎是立刻张开双臂,将这个自投罗网的小女人给接住了。
中秋佳节,穆棉棉非但没限制君玉珩饮酒,就连她自己的喝了不少。
酒壮怂人胆,大约……指的便是现在的她了。
穆棉棉的热情令君玉珩微微有些吃惊,但这并不妨碍他心生欢喜。
她有多少热情他都能接得住,照单全收之余,更是无限的享受。
直到后半夜,两人才终于消停下来。
通常入睡之前,君玉珩总是紧紧将她揽在怀里的,非得等到他睡熟了,双臂才会无意识的松开。
穆棉棉现在就窝在君玉珩温暖的怀抱里等着,睡意全无。
她的心现在真的乱极了,好像藏了一架天平,天平的左边儿是君玉珩,右边儿是妈妈、爸爸还有弟弟。
按照数量上来说,肯定是天平的右边重,而且还应该比左边重得多,可是为什么,那个天平在她心里面所呈现出来的样子,却并不是这样的?
躺在君玉珩的怀抱里,她能把这个问题考虑得清楚才怪,所以,穆棉棉在等,等着君玉珩完全睡熟,等着她可以悄悄溜出去的时候。
今晚等待的时间并没有多长,君玉珩就算体力再好,他到底也不是铁打的,在饮了酒,又消耗了那么多体力之后,很快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的怀抱松开了,而且还翻了个身。
穆棉棉从君玉珩身后抬起头来,借着月光,悄悄摸~摸的往君玉珩的脸上看了看。
他闭着眼,神色平静如同清澈的湖水,气息匀稳而又绵长。
穆棉棉又稍等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慢的从床铺的最里侧爬到了外面。
这个时节,气候正舒适,不冷不热。
她静悄悄地抽了件外衫披在身上,踩着绣鞋,用最小心的脚步走到了楼上,半点动静都没有发出来。
今夜的月色,很美。
天地间,仿佛就只剩下了她独自一个。
穆棉棉站在露台上,原本只是打算找个地方吹吹风,冷静下来之后才能好好的考虑问题,却在望了一会儿向着远方不断延伸着的一片浓黑之后,忽然多了一些热血澎湃。
脑袋一热,她迅速将披在身上的外衫穿好,然后蹑手蹑脚的下了楼,悄悄打开门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