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珩忽然拉了一下她的胳膊,“我去烧水,等会叫你,泡一会再睡会舒服一点。”他的语气居然温和得如同春风一般。
穆棉棉真是相当的受宠若惊了,愣在那里,缓缓地眨巴眨巴眼睛,“……哦,好啊……”
美美地泡了个热水浴,这一觉,穆棉棉睡得十分香甜。
清晨的时候,她隐约好像听见屋外有些动静,估摸着大概是君玉珩起来了,甚至有可能都已经准备出门了。
脑海里面有一个声音在提醒她,不能再睡懒觉了,也该早些起床帮忙才好。
但是脑袋的想法,眼皮却不肯答应啊,这真的是让穆棉棉深感无奈。
又在软~绵绵暖和和的被子里磨蹭了一会儿,穆棉棉一狠心,起床,开窗,深呼吸,一气呵成。
清晨的寒风吹来,穆棉棉打了个冷战。
好凉快哦~
好大滴风哟~
OK!
清醒了!
赶紧换衣服洗漱,她总算是赶在君玉珩出门前的那一刻,准备完毕。
……
大清早,谢荣来御仁堂开门。
往常,他都是头一个来的,今天却发现,莲翘竟然比他来得还早。
莲翘正在后院里扫地,而她的脸色比沾满了泥灰的地面还要难看。
对于君玉珩,莲翘一直认为没人会比她更加了解了。
而正是因为她的了解,所以才会在看见穆棉棉居然能和君玉珩共用一个酒壶的时候,生那么大的气,那么的接受不了。
这股郁结之气,从昨天堵到了今天,一直堵在她的心口,叫她难受得喘不上气,晚饭晚饭吃不下,夜里面休息也不能合眼,难受的简直想要发疯。
其实她今天原本也还是不想来呢,可是又实在是放心不下,只能硬逼着自己过来了。
莲翘的表现实在是太过明显,以至于谢荣刚瞧了她一眼,就已经看出了不对劲来。
不自觉的,脚步变得很轻很轻,谢荣小心翼翼地凑过去问道,“莲翘啊,要是觉得还是不舒服的话这几天就在家里头歇歇吧,别担心会忙不过来,大不了就跟公子说说,把义诊的时间再多加两天,也耽误不着谁。”
莲翘拄着长柄扫帚喘了口气,满脸气呼呼的表情,“我没关系,不用回去休息。”
谢荣见她好像不太想说话的样子,应和着点了点头,“那成吧,你自己瞧着办,不过别硬撑着,实在不行还是回家。”
说完,他往前头走,打算先去把门板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