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前天临时出了些状况,本来是想去参加你婚礼的。你怎么真就跟宋尧山结婚了呀?”谈方方剥壳速度飞快,眼神不住往谷陆璃手指上瞟,愣愣看着她手上那俩戒指,仍不太敢相信地问她,“你不是说你不会选他的?”
“没关系。出尔反尔了。”谷陆璃没什么心理负担地自黑,“食言而肥了。”
“可闪婚也不是你风格啊?你们才认识多久?”谈方方蹙眉问她,“有两个月吗?”
谷陆璃闻言倒是笑了:“我什么风格?马拉松还是柏拉图啊?”
“别笑,说正经的呢。”谈方方道。
谷陆璃掀眼皮又笑看了她一眼,没接话。
谈方方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坐不住了,恍然就意识到了什么,捏着一把松子皮指着谷陆璃,手指不住哆嗦,嗓音“嗖”一下就拔高了:“你你你你——阿璃你该不会是跟他达成了什么契约......形婚的吧?!”
“嘘!”谷陆璃眼明手快得就让她噤声,谈方方一手捂着嘴,却见她神色如常得继续低头剥松子,也不直面回答她问题,谈方方登时便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阿璃,你真的——”
“不是,瞎想什么呢你。”谷陆璃不咸不淡地否认了一句,抬眼警告似得又觑了她一下,谈方方话音一断,手扶着桌面又坐回去,怔怔地看着她,心底猛然就替迟肃然委屈起来,她忍不住又道:“阿璃,你结婚前一天晚上迟肃然他又为你酗——”
“别再提他了,师姐,我都已经结婚了。”谷陆璃闻言又是无奈,“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对迟肃然——”
她话说到一半,自己也愣了,倏然也明白了什么似的,她一抬手也想指谈方方,手指伸出去又蜷回来,瞅着谈方方一张莫名委屈的脸,惊诧而踟蹰着说,“师姐你不会是对他——”
谈方方冷不防让她戳破一张窗户纸,表情一下僵硬难堪,她捂着嘴的手掌慢慢上移,遮住了大半张脸,肩头耸动,身子微微颤抖。
谷陆璃突觉这一切突然间都玄幻了起来,不由将往事倒回细细一品,一切便都清晰明了了。
“我有时候时常在想,要怎么夹在你俩中间当好一个要立牌坊的婊-子。”她将那段难以启齿的心酸用一种自毁式的口吻说出来,言语如刀剑般,伤人伤己,自残完又狠狠捅了谷陆璃一刀,捅得她呼吸一滞。
“好在,一切终于都已结束。”谈方方放下手掌,似哭还笑地看着谷陆璃,“我也总算是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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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陆璃直到下午放学,心情还十分难以言喻,她被迫至于三个人的爱恨情仇中,受了一把名为隐忍的刀“扑哧”戳心窝。
她转出校门时还没缓过来,晕头转向找不着北,顺着路边停车位绕了一圈,找着宋尧山车坐上去,竟见宋尧山开着车头灯在翻看一套全英文的书。
她好奇心突起,又不想跟宋尧山多谈那段涉及到别人私事的大三角悲催情史,于是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