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不敢,秦子阳输入了好几回的文字,最后发现怎么反驳都在他不敢违抗蒋熙鸿的前提下显得苍白无力,最后只得憋屈的删了输入的文字,他黑着脸扔了手机,再也没有心情刷论坛了。
一夜无眠,第二天,三个人顶着或大或小的黑眼圈起了床。
韩一轩和秦子阳本想赖床,却被蒋熙鸿逼迫着去上了课,又在他的监视看管下,二人一丝逃课的机会都没有。
秦子阳是完全不敢,韩一轩却有了另外的思量,他原本就打算好好上课的,没必要逃课,况且白天的家教兼职全推了,逃课了也不知道去哪里,反而是白天他尽量表现的乖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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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晚上那蒋熙鸿说不定就能放松一些警惕,这样他晚上才好找机会溜走。
然而,还未等他找到机会溜走,蒋熙鸿就在晚自习下课后堵住了他。
你今晚开始要打扫教室了。韩一轩看见了蒋熙鸿手里的值班表,才恍然想起昨天傍晚时分,蒋熙鸿说过的话,他顿时面色有些难看,但想到晚上还要溜出去,此刻也不适合跟他吵架,他深吸了一口气,忍了忍开口:检讨书我已经写给李老师了。
说完,韩一轩错开了一步,想要越过蒋熙鸿离开,蒋熙鸿后移了一步稳稳当当的挡在了他的面前:检讨书是检讨书,现在是你该值班扫地了。
韩一轩面色越发的难看了,他逃课过很多次,写过很多检讨书,也在学校记过个,但还从未被罚扫地过,也或许被罚过,但他不知道,也没人敢真叫他扫地,蒋熙鸿是独一份的。
秦子阳看见蒋熙鸿心思全在韩一轩身上,内心一喜,想要偷偷溜走,被眼尖的蒋熙鸿挡了去路,秦子阳心里一颤,干巴巴的开口:表哥
晚上了,你先回宿舍睡觉吧。蒋熙鸿放下了手,看向秦子阳说。
秦子阳心不在焉的点头,急匆匆的想走,一看就没把蒋熙鸿的话放在心上,蒋熙鸿眼瞧着,危险的眯起了眼出了声:若是我晚上回去没看见你
宛如冰渣子的声音砸来,秦子阳抬起了眼,眼神刚好对上了蒋熙鸿那可怖的目光,他打了个冷颤,忙回道:不会,绝对不会!
蒋熙鸿这才收回视线,秦子阳摸了摸鼻子,终是熄掉了心里那点想逃出去的梦想,灰溜溜的走了。
韩一轩眼瞧着,嗤笑低喃了一句:没骨气,还校霸呢。
韩一轩说的小声,以为没有任何人能听见,但他低估了蒋熙鸿的耳力,蒋熙鸿将他的话听在了耳里,默默的挺直了身体,坚定不移的挡在了他的面前:扫地。
韩一轩皱眉,无视了他的话,再次错开脚步,想要绕开他离开,但那人很快又挪了上来,像座巨山一样挡去了他的去路。
几次来回以后,韩一轩抬眼怒瞪着面前的人,说话都咬牙切齿了起来:你想怎样?!
扫地。蒋熙鸿又重复了一遍,面上也是满满的不悦,他的话还从未被如此无视过。
不、扫。韩一轩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尝试着撞开他离开,可是他就像磐石一样,无法撞动分毫,更别提撞开了。
昨晚被撞的那么容易是让着他的?韩一轩握起了拳头,有种想跟面前的人打一架的冲动。
你想这么耗着,那我们就一直这样耗着,我不在乎再这里过夜。蒋熙鸿冷着脸说,大有一副韩一轩不扫地就不放他离开的架势。
韩一轩咬牙:值班有值班的同学!蒋熙鸿,你要不要这么认真?!
他说着,凭借着记忆指向原本今天该值班的那几位学生的座位,但一指他才发现,班里的其他人早就走了,硕大的教室如今只剩下他和蒋熙鸿。
韩一轩沉默,蒋熙鸿扬了扬值班表道:我就是这样认真,今后一周留下的只有你,每一晚我都会监督你,你什么时候扫完,咱们什么时候走,你慢慢考虑。
蒋熙鸿搬了把椅子坐在了门口。
耗就耗!韩一轩的脾气也被激出来了,随手拉了凳子坐了下来。
如此沉默了许久,韩一轩一直盯着手机的时间,那时钟一分一秒的过去,再下去等会溜出去更难了,终于,在耗了大半个小时后,韩一轩忍不住起了身,面色异常的难看,牙齿被他磨得咯吱作响:行!我服了!
他拿过角落边的扫把,认真的扫了两扫把后,似乎咽不下心头那口气,直接举着扫把将灰尘大把大把的往蒋熙鸿那边扫。
尘埃升起,混浊包围了蒋熙鸿,蒋熙鸿蹙眉不喜,开始还忍耐着,见那人越来越过分,终是拿起了一本书将尘埃扇开。
韩一轩毫无防备被扇来的尘埃呛到又被迷了眼睛,当即松了扫把,难受的咳嗽,眼睛也倏时变得通红,还睁不开。
那人被迷了眼睛后,头微微的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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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手松松的握成了拳,对着眼睛小心的揉着,像只蜷缩的松鼠一样,蒋熙鸿一愣,那天晚上的男Omega掉眼泪的时候也是这样低低的揉着的
第11章
他心头一软,上前了一步,韩一轩茫然的抬眼,清澈的眼中迷离一片,眼睛红彤彤的,眼角还有些湿润,乍一看,就像那晚被欺负过了一样。
蒋熙鸿心头猛然一跳,心里就像撞进了一只活跃的兔子,那兔子唐突的撞倒了他布下的层层心墙,直撞到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他叹息了一声,卸下了那布满寒霜的冷面,将茫然的人圈在了怀里。
那人似是极为难受,也顾不上他的凑近,只一个劲的去揉眼睛,泪水都揉出来了一些,将眼睫毛打湿互相粘在了一处。
蒋熙鸿的手搂着那人纤细的腰,那人乖顺窝在了自己怀里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讨喜,满足在这一刻填补了他空缺了许久的心,酥麻的酸胀密密麻麻的就从心底扩散,只散向四肢,让指尖都在欢腾的轻颤,他稳了稳雀跃的心,紧了紧手掌,将人越加搂紧了一些,心底怜惜万分,语气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柔软:既然不想被罚,下次就别逃课了。
他说着,抬手轻柔的撑开韩一轩的眼睛,细细的吹着。
带了丝湿热的轻风吹拂过来,吹得睫毛微微的漾动,带着眼皮泛起轻微的痒,韩一轩眨了几下眼睛,手无措的拽紧了蒋熙鸿的衣裳,克制着想要抬手揉眼的冲动。
那人拽紧自己衣裳的动作与力度就似在漂浮中紧抓着一块求生的浮木,带着恐怕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依赖与求助,蒋熙鸿心里越发柔软了,面上最后一丝冰霜也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