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可以替亲人许愿。”陆言清声音低沉地说道。
宫以沫愣了一瞬,一下子想到了她那位素未蒙面,还昏迷不醒的亲生父亲。
从回到夏家开始,她就陷入了尔虞我诈的斗争状态,根本就没有余力想别的,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有片刻思绪去想起生父,是否安好,何时醒来。
但是白天,她不会向任何人提起,旁人也以为她毫不在意。
唯独陆言清不同,他了解自己的所有,所以……
“你是早就想到这些,都是为了我吗?”宫以沫的眼角微微泛红,在昏黄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迷人。
“为夫人分忧,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陆言清毫不犹豫地说道。
宫以沫的心一瞬间变得更加柔软,望着陆言清的眼中只剩下温柔的爱意。
这个男人总是如此,每当她以为已经爱他爱到不可自拔的时候,他又会做出让自己无法预料的时候,这一刻她忽然明白,哪怕过了十年二十年,她对陆言清的爱意都不会消散,而是日渐加深。
她伸手接过陆言清手上的那盏河灯,在上面写下了祈愿父亲早日健康的祝福。
一盏盏漂亮的河灯渐渐飘向远方,这美好的一幕将永远刻在宫以沫心中。
她忽然侧身望向陆言清,声音如银铃般清脆,“你呢,有什么愿望?”
陆言清的声音清冽:“你的愿望就是我的。”
宫以沫似乎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她勾唇一笑,然后张开双臂,扑进了陆言清怀中,毫不犹豫地吻上他的薄唇。
难得主动一次,宫以沫睫毛颤抖,脸颊爆红,却强忍着羞涩,想要加深这个吻。
偏偏陆言清像是要故意为难她,硬是抿紧了嘴唇,看着她一脸焦急的神情,眼里溢满笑意。
宫以沫气呼呼地退开一点距离,面红耳赤地颤声道:“你、你为什么不张开嘴……”
“嗯?这是河灯的回报?”陆言清似是疑惑地问道。
宫以沫既窘迫又羞耻,却还在佯装镇定,“什么回报,这叫……情之所至。”
悦耳的轻笑声从陆言清的喉咙里响起,他轻轻勾起宫以沫的下颌,缓缓凑近。
宫以沫心头一紧,下意识闭上双眼,身体有些不自然的颤动。
然而,预料中的吻却并没有如期而至,温热的呼吸擦过她的面颊,一直到耳根处,陆言清咬住她的耳垂,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
一阵酥麻的战栗从耳垂席卷全身,她的脚趾都麻了一下,腰肢一软,身体顺势跌入陆言清怀中。
“宝贝,这才叫情之所至。”陆言清缓缓启唇,“我喜欢你更主动一些。”
宫以沫羞得将脑袋埋进他的胸口,已经没脸再抬头了。
难得她想要主动一次,结果反而被对方撩得浑身发软,简直丢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