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苏念秋面上小心翼翼地开口,心里早就已经得意地畅笑起来了。
辰辰眼底划过狡黠地神色,他一脸乖巧道:“阿姨,尼没有做错,我带尼去包扎吧!”
苏念秋十分配合地扮演着慈母的形象,她故作温柔道:“谢谢我家辰辰。”
然后就跟着他一起往大厅内走去,让管家将医药箱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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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以沫气哼哼地回到房间,拿起行李箱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她有些泄愤似得将衣服一件件丢进箱子里,半途又忽然顿住了动作。
她死死地抿紧嘴唇,实在不甘心将陆言清和辰辰交给这种女人。
她实在搞不明白,他们两个平日里那么聪明,这次怎么会相信那女人的鬼话。
难道说,血缘亲情真的会超过日渐相处下来的感情吗?辰辰的感情姑且能理解,那陆言清呢!
“见异思迁的大骗子。”宫以沫不满地怒骂,还说会彼此信任,原来信任这么脆弱,“坏蛋!”
“你是在说我吗?”陆言清那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宫以沫吓了一跳,回头的瞬间,就看到他好整以暇地靠在门边,眉梢微挑道:“原来你是这么看待我的?”
宫以沫气鼓鼓地撅起嘴,委屈的情绪控制不住地从心底里蔓延而出,她强压着眼眶中酸楚的泪意,垂下眼帘低低道:“你不是不相信我吗?”
陆言清低叹一声,他踱步走进,伸手轻轻地抬起她的下颌,粗粝的指尖轻柔地擦了擦她的眼角,他的语气中带着笑意道:“明明是你非要引狼入室,嗯?”
宫以沫茫然地眨了眨眼,片刻后,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你跟辰辰是在演戏?!”
陆言清俯身亲了亲她的眼帘,他满脸无奈道:“不这么做,你这个傻女人要什么时候才发现?”
宫以沫脸上不由地染上了两朵红晕,她有些难过地靠在陆言清怀中,感受着熟悉的温度袭来,她才低声开口:“我就是觉得,她是辰辰的生母,我不想恶意揣测她。”
是真的一点也没发现那个女人的用心险恶吗?
不,宫以沫也不是真傻,哪有人一上来就喧宾夺主,跟辰辰打好关系还能理解,偏偏还一直在讨好陆言清,若真是出于感激的心里,那也应该连同她这个辰辰现在的母亲一起感谢,而不是将她排挤在外,甚至使出计谋陷害她。
“委屈了?”陆言清心疼地抱起她坐在床边,温热的薄唇擦过她的发顶,带来一股酥麻的颤栗。
宫以沫摇了摇头,知道他们还信任自己,宫以沫一点也不觉得委屈。
她那双澄澈的目光直直地望向陆言清,语气中有些失望道:“我只是替辰辰难过。”
自己的亲生母亲居然是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
“他不会难过。”陆言清十分了解地说道:“他只认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