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以沫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脸。
陆言清却在这时忽然轻笑了一声,将她整个身体压在身下,嗓音沙哑道:“既然要欺负,就要欺负到底。”
他说着低头缓缓凑近,宫以沫一瞬间明白过来他的含义,脸颊刹那间染上了血红色。
就在陆言清的唇临近她最后一尺的距离,宫以沫倏地伸出手掌捂住他的薄唇。
一个暧昧的吻落入掌心,酥麻感从手掌一直蔓延至全身。
宫以沫浑身一颤,身上雪白的肌肤都染上了一抹好看的薄红。
陆言清抬起手,将她的胳膊拿开,然后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了一起,他幽深的眸光盯着她,声音近乎沙哑:“你真的……要拒绝我?”
“我……”宫以沫咬着唇,不敢与他对视。
见她支支吾吾,陆言清再一次试探性的靠近。
眼看他就要吻向自己,宫以沫蓦然间推开陆言清,逃也似的飞奔进盥洗室,嘭的一声关上门。
她呼吸急促地站在镜子前,昨晚的一些记忆一瞬间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当时,她差点就像陆言清表白了,好在没有说出完整的话来。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陆言清了。
没错,她喜欢他。
可现在,她还是没有做好在一起的准备。
而那些画面现在像是雕刻在记忆深处最羞耻的画面一样令她窘迫羞赧。
她宁愿像上次喝醉酒那样断片,也不想像现在这样,一点点回忆起自己的羞耻画面,然后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自己。
怎么办!
好想回到一天前,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喝醉酒了好吗?
尽管内心欲哭无泪,宫以沫还是要佯装镇定地洗漱打扮,一会还得去公司。
等她小心翼翼地推开盥洗室的门时,房间内已经不见陆言清的身影。
她刚要松一口气,脚下却隐约传来了一道稚嫩的嗓声,“咦,漂酿阿姨眼睛怎么这么红,是粑粑欺负尼了吗?”
“没有!”宫以沫下意识的否认道。
宫以沫从脸颊到耳根一瞬间变得赤红,她满脸羞涩道:“辰辰,你误会了,我是……我是因为昨晚没睡好。”
“怎么会没睡好,管家伯伯说是粑粑送尼回来的,是他不让尼睡觉吗?”辰辰小脸上充满了疑惑。
孩子的话说得天真,宫以沫的脑袋却更加眩晕起来。
她只觉得越描越黑,一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是因为……我喝醉了,睡不着而已。对了,辰辰,你是找我下楼吃早餐的吗?我们走吧!”宫以沫窘迫地牵起小家伙的手往外走,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