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清面色不虞地望着她手里的盒子,语气清冷道:“别人送的礼物?”
“不是,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宫以沫连连摇头,匆忙之下把盒子藏在了身后,一脸紧张地仿佛怕他将它丢掉。
陆言清周身散发着一股冷冽气息,忽然从沙发上站起来,踱步朝她走来。
宫以沫下意识往后退。
陆言清眸色渐深,将她逼至门边,一只手按在门框上,将她整个人都拢在了身前。
宫以沫感受到熟悉的男性气息席卷而来,脸上微微泛红,这会她脑袋里还有空胡思乱想,这是壁咚吧,还是门咚,面前这个男人明白这个动作的含义吗?
还是单纯地想将她围起来,逼她乖乖就范呢!
“你很紧张?”
这次今晚他第三次发问了。
虽然语气听起来跟前两次差不多,但是宫以沫却莫名地察觉到了一丝愠怒的气息。
仿佛下一刻她再不说实话,他就真的要生气了。
宫以沫抬眸望着陆言清脸上晦暗不明的神色,最终还是老实交代道:“这个东西之前一直在靳云深那里,今天我去见他,问他要回来了。”
“什么东西?”陆言清追问。
宫以沫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回答:“当年,爸爸将我赶出宫家后,把这个也给我了。当时我以为这是我们父女唯一有牵扯的东西,没想到它却是找到我亲生父亲的关键。后来,我一直放在靳云深那里……我去见他……不是为了别的事情。”
说到这里,她抬眼看向了陆言清的眼睛,眼里透着一分担忧,似乎很怕他误会自己和靳云深的关系。
陆言清闻言,眸中闪过一丝错愕。
白天被辰辰的话影响,导致他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却又矜持地不肯打电话给宫以沫。
傍晚下班后她还没到家,他心中的焦虑感逐渐加深。
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失控情绪。
有点不太像他自己了。
可转念想想,她见“别的男人”确实有不得不去的理由,那种醋意被稀释了许多。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低叹道:“以后,回来早点。。”
说罢,他松开了对宫以沫的掣肘,在他转身的瞬间,他的唇角扬起一抹深笑。随即,他愉悦地往楼上书房走去。
宫以沫麋鹿般的眸子充满了茫然,他这是怎么了?
辰辰做好功课下楼,刚好看到这一幕,他迈着小短腿从楼上下来,满脸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看来粑粑还是修为不够啊!”
“辰辰,你在说什么呢?”宫以沫刚好听到这句话,顿时更加疑惑了。
小家伙一本正经道:“漂酿阿姨,尼还不知道吧!粑粑看尼今天打扮的漂酿,又这么晚没回来,以为尼是跟其他男人约会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