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住他的脖颈，埋在他颈窝的眼睛微微发酸。
直到被放置在软软的床上，她眼里含的泪才滚出来。
路易转身用毛巾浸了热水又拧干，轻轻地按在她的脸上，“苏苏别哭，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告诉我，好不好？”
白苏突然有些不敢看路易，甚至升起自我厌弃的情绪，她知道无聊的问题会得出肯定的回答，只是哑声问道：“路易这样做值得吗？”
明明知道她关系混乱，从不承诺，慢慢疏远……
路易的动作未停，轻声回答：“我不知道。”
“我们都是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所以，苏苏，别难过了。”
“可是我好像把事情变得一团糟了。”
路易摇摇头，“不会的，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是人的原因，那就更简单了，苏苏是惹人爱的小孩，没有人会怪你的。”
路易说完轻啄了几下她泛红的眼尾，随后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口吻说道：“我不知道未来，但是现在我知道路易很爱苏苏。”
白苏张了张口，却好像失去了语言能力。
好在路易只是笑了笑，“喝点水好不好？”
白苏点了点头。
看着泛着水光的嘴唇，路易忍住亲下去的欲望，上前搂住白苏的腰，“累不累，我们一起躺一会好吗？”
“好。”
白苏整个人嵌在路易的怀里，感到没由来的安心。
路易用下巴轻轻摩擦着白苏的头发，语气中带着些许委屈，“我好想苏苏，明明打算见面的时候保持冷漠，要苏苏哄我的。可是看见苏苏就什么都不行了，我就是苏苏的小狗。”
白苏在他怀里拱了拱，闷闷地说道：“对不起。”
“才不要对不起，下次我生气的话，苏苏亲亲我就都好了。”
白苏依言碰了碰他的嘴唇。
路易反倒愣了愣，深了一口气，往白苏脖颈埋了埋，“我好爱苏苏。”
白苏感受到脖颈温热的气息，有些痒痒的，正如路易表达的爱意让她本能地想要退却，但是她忍住了，比起刚刚的哑口无言，她这次反而有些好奇，“爱是什么样子的呢？“
路易沉吟片刻，回答道：“嗯……嫉妒又泄气，安心又患得患失。”
“大概就像一只小狗，只要苏苏的一个眼神就会不顾一切地扑过来了。”
“我永远都是苏苏的小狗。”
白苏无法形容当下的感觉，她听过太多耳鬓厮磨时滚烫的爱语，但也只有一只小狗。
此刻彼此呼吸交融，她似乎能理解到什么是爱了。
但是她清楚地知道，理解不能替代相信，也唯有此刻，她愿意停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