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闻东,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阿毳在脑海里脑补了很多情节,想强行解释这场面的合理性,手挠头,还是想不出,又瞧着闻东朝阿毳这边瞪眼过来,微微皱眉,似有不悦,眼神里似乎在骂阿毳不识趣,阿毳只能低着头关上自己的房门:“不好意思,打扰了。”
山里入夜,凉风习习。
姜琰琰头皮被冷风吹得有些发麻,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轻轻拉了拉闻东。
“先生,既然你都把乔小姐松开了,能把我也松开吗?”
姜琰琰目光落在闻东遒劲有力的骨节,这份力气,似乎都用在了捏她的手腕。
闻东指节一松,至阳体质留下的余热还萦绕在姜琰琰手背和虎口,姜琰琰微微低头,看着手腕处早没了痕迹,但是曾被紧紧护住的地方,耳畔乔美虹的声音突然气势滔滔地袭来:“闻先生大晚上带夫人上梁?”
闻东:“那乔小姐又是去做什么?”
“我去做闻先生想去做的事儿咯。”
“我只想带夫人出去散步,乔小姐,也想带我夫人去散步?”
等下,姜琰琰抬头,这是怎么扯到自己身上来了。
乔美虹突然转身:“话不投机半句多。”
闻东:“我救了乔小姐一命,乔小姐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闻东话少,说了一层面上的意思就不想多解释,乔美虹略微能猜到,却也不想问,还是姜琰琰细声细气的说:“那院子里的鹦鹉被埋了竹中窥,其实也就是埋窥的人可以借了鹦鹉的眼睛视物,那鹦鹉应该是经过训练的,瞧着院子里来了生人,就会主动跑过来,我们先生推测,是钟鸣老先生埋的,用以监视院子里的动静,若是我们先生没猜错,那院子现在,应该是被看守的人围得水泄不通了。”
话说到此处本可以戛然而止,姜琰琰却慢慢挪眼看向闻东,嘴角皮肉微微一颤:“我们先生能这么清楚,这么敏锐,就是因为他也埋过。”姜琰琰挤笑,瞧着闻东,“对吧,先生。”
闻东还未答,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是郑水流的声音。
“闻先生?闻先生在吗?”
这大晚上的,突然造访,来者不善。
闻东和姜琰琰互看了一眼,乔美虹立刻道:“我先翻墙回去了。”
两间客房紧挨着,院子贴着院子,姜琰琰轻轻一拉乔美虹,摇头道:“不行,钟家做事滴水不漏,四个管事,肯定是同时来喊我们三个人,防止我们互相串通,钟老爷疑心重,院子里有人闯进去,他肯定都要试探。”
乔美虹听了便回:“可那鹦鹉瞧见了我的脸,他若知道是我,直接去我的院子抓了我就好了,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