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上代昆仑山帝君和苍山帝君一起回了昆仑山。
冰芜看着有说有笑的两人踏入流霜殿正殿,目光怪异极了。父亲曾不止一遍地说过逸虚心思深沉,不是良人。
对逸虚一向淡淡,甚至两人还动过手,这会居然还会有说有笑!怎能不令她惊讶。
莫非是冰湖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冰芜扶着腰起身,才离了座椅,还没迈步就被一只宽厚的大手搀住了。
熟悉的冷香扑鼻而来,冰芜忽然觉得一颗心踏实了不少,嘴角弯了弯,问道:“冰湖的事情可解决完了?”
逸虚三言两语简略的交代了禁地发生的事,自然是隐去了他想过动用禁术的想法,末了又转过头看向上代昆仑山再一次感谢:“幸亏父亲及时赶到。”
冰芜闻言也看向双手负在身后站得挺直的上代昆仑山帝君,他这些年好似变了不少,唯一没变的大概就是眉宇间化不开的郁色了。
冰芜拂身行礼,感激地道谢:“多谢父亲。”
上代昆仑山帝君下意识地伸手要扶起她,但比不上与女儿站在一块的逸虚动作来得快,他只好讪讪地收回手,同时心底叹了一声。
无比见外的女儿,言语间有生疏、有感激,有无措……
却独独没有他盼的亲昵,上代昆仑山帝君心中拔凉拔凉,又觉得好似本就该如此。数万年的父女隔阂,不是说消便能消的。
最后,上代昆仑山帝君瞥了一眼案桌上堆叠的公务,言语关怀:“你有着身孕,好好养着便是,何必操劳这些小事。”
冰芜是真不习惯这样的关怀,她默了默干巴巴地回了一句:“闲来无事便看看,并不废神。”
上代昆仑山帝君心中复杂,一面想说些什么来缓和这冷淡的父女之情,一面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后,他只好苦笑道:“长清殿已拾掇出来了,有空便搬进去罢。毕竟哪里才是历代昆仑山帝君该住的地方。”
上代昆仑山帝君说着语气一顿,突然怅然了起来:“你搬进去罢,为父想住回原来的宫殿。”
冰芜颔首应了声,“等孩子生下后便搬进去。”
目送上代昆仑山帝君离开后,冰芜便拉着逸虚,好奇地问:“你那位小叔祖当真这般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