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交叠的两具身子,几乎脸贴着脸,离得极近,冰芜一开口,如莲的气息萦绕在两人的面上,“这就是你想要的补偿?”
低柔的声音婉转动听,语气里有些意外,欺霜赛雪的玉面上染上了如桃瓣一般的颜色,眼波流转魅惑勾人。
逸虚头一低,薄唇就覆上了心念已久红唇,衔在口中轻轻的咬了一口,感觉到压在身下的身子颤了一下,才开始温柔地轻挑慢捻。
渐渐地,两人不再满足于唇瓣间的厮磨,也不知是谁先动的,等反应过来时,温软的舌已经缠在了一起,唇舌温柔交缠,缱倦缠绵。
温热的气息和微凉的气息相融,竟变成了炙热。一时间,床榻间的温度都开始升高了起来。
良久,缠绵的唇瓣才分开,逸虚看着身下媚眼如丝的美人,只见她一张小脸和裸.露在外的脖颈都已绯红一片,微微红肿的两片唇瓣颜色更瑰丽了,还泛着莹莹水光。
逸虚眸色一暗,呼吸重了几分,微哑的低声响起:“这是你今日欠我的,不是补偿。”
冰芜喘着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谁欠你了?”上来就咬人。
她此刻眼中水光滟潋,媚眼如丝,瞪起人来毫无威慑力,倒像是娇嗔。逸虚轻笑,温柔的抚过她精致的眉眼,“这么快就忘了白日里的事了,嗯?”
意识渐渐回笼,白日瞧见的伤疤仿佛又历历在目,本就是玩笑似的拒绝,这会冰芜心软更是不会拒绝。
冰芜想了想,收回环在他脖颈上的手,去解他腰上的玉带。镶嵌着美玉的腰带不知怎地解不开,冰芜手上多用了一分力,“啪嗒”一声玉带应声而断。
冰芜垂眸看着断裂在手中的玉带,脸色囧了囧。正想说些什么缓缓尴尬,就听到耳边传来低沉愉悦的笑声。
逸虚忍着笑意,低声道:“这般急切,想起白日的事了?”
冰芜佯装镇定,将手中断裂的玉带往床下一抛,淡淡道:“才不是,明明是你的玉带膈得我难受。”
逸虚也不挑破,目光意味深长:“原是这样,那公主有没有觉得我身上这身袍子也磨得慌?”
逸虚一面说着,一面执起冰芜的手摸向他的衣襟,上面用银线绣着暗纹。
冰芜哪里不知他想什么,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那顺着他又何妨,于是像模像样的摸了两下,她点头道:“确实有些磨人。”
“那公主替我脱了?”逸虚用极低极温柔的声音哄道。
冰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指尖缠上那根系好的白色缎带,几乎同时察觉到身上的人呼吸重了。冰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手上的动作极缓慢。
竟是解了半日也没解开。
直到逸虚等得不耐烦,欲自行宽衣解带,她才轻勾慢挑,三两下就把那身银纹白袍脱了干净。
露出胸前那碍眼夺目的伤疤,冰芜一叹,手抚了上去。虽已不是第一回看到,可心中还是觉得有些堵。她动作轻柔抚过那道伤疤,目光心疼且眷恋。
逸虚本就难耐,被她这么一看反应更甚,忽地胸.前的伤疤处传来温热触感,他垂眸一看,心中颤得厉害,再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