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无言,鸦雀无声。
瑶音见二人停手后松了一口气,又见是冰芜和逸虚两人前来,又有些尴尬,想了想才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坐下谈谈罢。”
瑶音话落,战神立即道:“也好,听公主的。”随后就收起了极乐弓,双臂一展飞到了瑶音身旁。
昆仑山帝君见状眼睛一眯,也收起了惊夜枪,施施然落地。看向逸虚,意思不言而喻。
逸虚:“……”
冰芜:“……”
等一行人在镜泊湖附近的怜星小筑坐下时已经是一刻钟后了。
五人齐坐一圆桌,无一人言语,怜星小筑比无人时更寂静。
昆仑山帝君和战神面色不善,瑶音神色复杂,三人自坐下便一言不发。
冰芜和逸虚相视一眼,不解地开口道:“父亲,您不是在昆仑山么?怎么会来苍山?”方才一动手她就知道了父亲神力并未恢复,不在昆仑山养伤来此做什么?
方才若不是在镜泊湖,有水为基,他早就败在战神的手下了。
而且昆仑山和战神素来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怎么会突然交战?冰芜目光在几人身上流转,不得其解。
昆仑山帝君冷哼了一声,道:“哼,你还知道叫本座一声父亲,今日是你长子,本座长孙的寿辰,怎么,本座不能来?”
冰芜怀疑地看了一眼昆仑山帝君,他今日确实是一身帝君服饰,头戴玉冠,白底银纹绣的冰夷图案密密的铺满了宽大的外袍。这般隆重,这是为了来参加阿离的寿辰?
“上回父亲那番话,女儿以为父亲不会来,故而并未告知父亲。”
昆仑山帝君闻言气稍微顺了一些,“再怎么说,那也算是昆仑山的长孙,本座自该见见。”
冰芜抬眸看了逸虚一眼,见其微微颔首,于是开口道:“夜已经深了,阿离今日被酒气熏的,早早就睡下了。父亲若不嫌弃,在苍山的客苑歇一晚,明日再让阿离拜见您。”
昆仑山帝君忽道:“那孩子小名叫阿离?可取了大名?”
“他叫砚离。”
昆仑山帝君静默,神色有些怅然,低声轻喃道:“这名字不错,愿他此生远离离别。”
此话一出,怜星小筑内的气氛更怪了。
逸虚抬眸,开口道:“时辰不早了,本座让人领帝君去客苑歇息?”
昆仑山帝君回视,目光幽深,“苍山帝君,你我翁婿聊两句如何?”
目送两人离开后,冰芜转头看向依旧神色复杂的瑶音,小声试探道:“母亲,您没事罢?”
瑶音这才回神,“没,没事,给你添麻烦了,我还是回紫云山罢。”
冰芜眉头蹙起,“这么晚了,母亲怎么这般着急?”语气顿了顿又道:“再说,阿离还没和您道别,明日起来他见不着您,怕是会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