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盈在内殿听到殿外传来的动静,颇为不满,起身便怒道:“何人敢擅闯本宫的栖霞殿。”话落,取了一件外袍随意披着就欲往殿外走去。
正逢钧凌进来,母子二人眼中都含着怒火,四目相对,姬盈很快反应了过来,敛了心中的怒火。
语气满是不解和惊讶:“凌儿,你怎么来,此时不是该……”
话音未落,就被钧凌怒声打断:“母亲,你此举实在不该,这回我们怕是折了。”
被钧凌的模样吓了一跳的姬盈目光闪躲,开始语无伦次:“我,我这也是为你好,你怎么没在栖云殿,她,”说着,眉头紧皱,慌道:“难不成她发现了?”
可是栖云殿位处偏僻,就算冰芜发现想离开也不易,难不成是凌儿放走了她?
钧凌一见姬盈流转的目光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咬牙切齿道:“母亲,旖梦草对冰夷一族并无用处,我发现母亲的计划本想阻止,可已经晚了。想留下冰芜,让芷幽那边能成事,可惜冰芜根本不听我的。”
“如今母亲不光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要面对苍山帝君和冰芜的怒火,母亲满意了?”
经此一遭,他们能不能全身而退尚未可知,就算能全身而退,昆仑山和苍山必定对他们有所防备,甚至是怀恨在心,那还谈什么以后。
姬盈满脸不可置信,尖锐的声音有些急切:“怎么会呢?不可能的,怎么会无用呢?那是上古腾蛇一族特有的奇珍,无色无味,服下后必定会情难自已。就算是真佛也难以抵住,何况是放纵的龙族……”
钧凌冷嗤一声:“冰夷一族是混沌孕育而生,又是生在昆仑冰川上,终年与积雪为伴,连血液都是冰冷的,怎会被区区旖梦草所惑。”
姬盈闻言双目瞪圆,不敢置信地后退了两步撞上凳腿,双腿一软直接跪坐在地上,眸中失了神采,喃喃道:“这回完了,最后一株玄母红参我下在了冰芜的酒中。完了,都完了……”
“母亲为何行事之前,不先与我商量,如今倒好,不光赔了天地间最后一株玄母红参,还要搭上自己的前程。”钧凌很是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玄母红参是上古之物,能助神族受孕,如今早已绝了。
这一株玄母红参本来能做很多事,可却就没了……
“我,我,”姬盈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完一句话,她不是不知他心中所想,凌儿想利用冰芜是真,可他心里有冰芜也是真的。
不告诉他就是担心他不肯用这样的手段,所以她用了这个法子想给他铺好路,只可惜到头来功亏一篑。
良久,姬盈绝望地摇了摇头,“罢了,此事你就当做不知情罢,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与你无关。”
说罢,姬盈起身跌跌晃晃地走向主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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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天胡地的缠绵了三日后,翻涌的寒池终于恢复了平静,池边上的桃花也不再颤乱不止。
池边上铺着白色软貂毛的矮榻,矮榻上侧坐着一位俊美无俦的年轻帝君,衣衫不整的公主正娇软的躺在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