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里风大。还是避一避吧。”一个男子弓着脊背,毕恭毕敬的说道,简直将他奉若神明。
“司墨,你可知道,我盼了这一天有多久。”男子开口,许是实在是悲痛难抑制,竟然显得有些嘶哑难辨,撕破了周遭安静的空气,便如同远处呜咽的风一般。
名叫司墨的侍从不敢说话,连呼吸都是小心谨慎着的。
男子似是不在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说道:“可是,司墨,就算到了这一日,我还是……咳咳咳”剩下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剧烈的咳嗽铺天盖地而来。
司墨赶紧的上前,轻轻捶打着男子的后背,说道:“主子请放宽心,再不济,还有奴才们在呢。”
男子摆了摆手,示意司墨停手,说道:“这些年也苦了你们。在南夜国时没过几天舒心的日子,离开了南夜国,颠沛流离,竟比上南夜国时的日子更差了些。也难为了你们,一直在我身边,不曾离弃。”
“主子说的这是什么话,这不是折煞奴才们吗?!这辈子能够伺候主子,便是奴才们最大的福气了,哪里还敢奢望其他?”
男子苦笑道,“说起来倒是好听,南夜国的太子,被亲兄弟时时刻刻惦念着安危的人。说白了,他还不如在各处张贴通缉令呢,这样还让我的心里好受些。”说着,便除去了兜帽,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果然是俊秀不凡,竟然是南夜国消失已久的太子爷,夜痕。
司墨知道夜痕到底在气什么。前几日,他们扮作倒卖香料、漆器的商人,混进了大都的城门,便见在城门口处张贴者悬赏公告。夜痕瞧着新鲜,便让司墨去打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司墨去的时候兴高采烈,回来的时候,却是愁眉苦脸的。
夜痕感到很是稀奇,便逗他,说道,“难道这是给你比武招亲的宣战书不成?如何便做的这苦瓜脸与我看?”
司墨的嘴角朝下耷拉着说道:“主子,你被通缉了。”
“什么?”夜痕大吃一惊,也收敛了玩笑之色,朝两边扫视了两眼,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便说道:“这里不是说话之所,快上车,与我慢慢道来。”
司墨动作利落的跳上了马车。车夫见他坐稳当了,清扬手里的鞭子,喊道:“驾!”司墨则是慢慢的爬到了车厢里。
夜痕见他进来,示意他在门边坐了,说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司墨在心里组织了下语言,说道:“回禀主子,说它是通缉令,还不如确切的说它是一张寻人启事。”
“司墨,此话怎讲?”夜痕皱起了两道斜飞入鬓眉。
“上面有您的体貌特征,详细异常,只是上面说您,说您……”说到具体原因,司墨却吞吞吐吐起来。
“到了现在的地步,还有什么是我承受不了的吗。直言便是。”夜痕淡淡的说道。
“是,主子。上面除了您的体貌特征之外,说您秋猎时分,贪于猎物,竟误伤了侍卫,就此失踪。”
“恐怕内容还不止这些吧。”夜痕见司墨说的如此简洁,出言问道。
“主子英明,五皇子殿下还说,陛下病重,作为人子,理应侍奉其前,已尽孝道,以全兄弟之谊。五皇子更是发动全体国民来找寻主子,找到线索之后,赏十金,若是带人找到主子的,赏百金。”
“他倒是会另辟蹊径。”夜痕冷哼了一声,转头问司墨,说道:“外面局势如何?”
“都是些街头巷尾的议论之声,主子倒是不必过多在意。只是,奴才听到了一个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