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手抚上舒妍那明显突起的肚子,揉了揉,“爷这不是还怕你累着嘛。”
说着,就让舒妍给嗔了眼。这话,大概也只有他们夫妻能听的明白了,还能怎么地,可不就是因为头一天晚上太子又缠磨着舒妍要了她两回。
如今她肚子渐大,做那档子事的时候可是比之前辛苦多了,偏太子就是跟个痴汉一样,只守着她这个嫡妻了。用他的话说,不找她还能找谁,所以也只能伺候着呗,没得让人说你不知好歹。
不过,这会儿既然也不打算出宫了,便把之前一拖再拖的事情,趁着这会儿闲来无事给唠叨了出来。
待说了一通,“之前一直想说来着,可每次临到嘴边的时候总有这事那事干扰,也不知道我阿玛那儿怎么样了,那边可有托人来叨扰爷没。”说的是娘舅那边。
太子说没,“你阿玛是个知道分寸的,这种事不会让人报到爷这儿,你就放心好了。”没有说的是,早在大婚之前,太子就给过费扬古提点了,要不依着过去,他还真是坏在这种事上,如今只怕早不是什么步军统领了。
舒妍听太子这么说,便放心了下来。因起了这个头,牛痘的事情便一并给捡起来重说了,“不知皇上那儿是个什么章程。”回来也这么久了,就没听提起过,也是蛮担心这个法子行不通。
太子就跟着倒了迎枕上,叹了口气说:“汗阿玛的意思,还是不可操之过急,待来年再多种几个试了才能放心拿来推行。”
舒妍明白皇上的顾虑,那两三个人毕竟只是个例,也许他们都是运气好的呢,加上那个宫女后面说了那样的话,这牛痘就更不能保证出一次有终身免疫的效果,所以保守的做法,的确是要经过反复试验。
而这事,太子明显比舒妍更加上心,虽然如今已经过了痘症高发期,但却是特地在宫外辟了个地方出养了许多牛羊,派了四五十人去养护,为的也就是让他们多接触,来年痘症起来的时候也许就能扛的住也未可知。
夫妻俩就这么躺在那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乘着雨后略带湿气的微风,伴着有一声没一声又将闹腾起来的蝉鸣,昏昏欲睡之际,门帘外突然来报,“二爷,三贝勒府上进宫报喜来了,三福晋生了个阿哥。”
太子就朝舒妍看去了。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吧,让爷说着了吧,你这真要是上门去,可不就又要碰上这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