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嘿了声,“你还真不客气啊十三,这是笃定了会羸哥哥是吧,那哥哥今儿可得让你好好见识见识我的实力了。”说着,一溜烟的冲上了山坡去。
十三阿哥跟在身后笑着摇了摇头,瞥见八阿哥的身影倒是越来越近了,还九弟九弟的叫着,权当作没听到一样,一径儿追九阿哥去了。
八阿哥也是在后面追的上气不接下气,刚跑到半山坡,那兄弟俩已经往回跑了,这边才唉了两声,那两人就跟一阵风似的从左右两边齐刷刷的撵了过去。
八阿哥也是奇了,这两人是打了鸡血了不成,这么玩命,真想在营里当个兵头子不成。
正想追过去一探究竟,法海就阴魂不散的过来了,“八阿哥这圈才到一半,当着大家的面,奴才可是不好给你放水啊。”意思是让八阿哥先跑到山坡上去再说。
而九阿哥他们呢,抽空绕回到营房去了一趟,不为别的,就是去对十阿哥说,他要是不起来把剩下的跑完了,今天的晚饭他们就要代为吃掉了。临了还不忘补充:“忘了说,今天有鸡腿吃。”
十阿哥就哀嚎着弹了起来,一边拖着沉重的双腿一边暗骂法海你个老小子,只别载在老子手里,要不看我怎么弄死你丫的。
但眼下却是不得不认怂的把剩下的圈去给跑完,等他精疲力竭的爬回到伙房的时候,别说是鸡腿了,连一个馒头都不剩。再扒开铁锅一看,就只有玉米碴的薄粥还剩了两碗。
把十阿哥给气得,心里也没空再发狠立毒誓那些,还紧着捞起大铁勺就喝起了那喇嗓子的玉米碴粥来。正所谓饥不可忍,如火烧肚肠,择不择食,果腹就行。是以这两碗糙粮粥下肚,十阿哥或将更能体会穷苦百姓的艰难日子也未可知。
而舒妍在太子的庄子里过的却是比在宫里还要顺意自在,上下全是太子的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也不刻意的拘着或是小心提防。
太子呢,也是不嫌累的宫里庄子上两头跑,等那两头奶牛开始挤奶的时候,春天也快过去了。
这期间,三福晋倒是有来串过两回门子,就连觉罗氏也趁着这风和日丽的时候来了。
“这条路过来有点远,额娘何苦特特赶来呢,等女儿回城的时候再去看您不是一样。”舒妍在门阶上迎了觉罗氏,见她气色很好,便由衷的笑了。
觉罗氏见舒妍孕味明显,同样笑道:“你如今这样,还是不要随意走动的好。”这也就是在外头了,真要是在宫里见了,她都得给女儿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