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巧,我们早就定好船了,今儿一来,掌柜的竟告诉我们说,我们的定下船坏了!”配上苗大夫人刚刚说过的,苗氏这话的意思就再明显不过了。
苗大夫人看了眼一脸惶恐不安的掌柜,就知道自家的船多半是抢了姚家的,心里顿时一阵快意,“那还真不巧了,不如问问掌柜,换一艘吧!”
见苗大夫人装糊涂,苗氏一口气堵在心口,将火气都撒在那掌柜的身上了,“这掌柜的就是个见钱眼开的,连朝廷命官也敢欺瞒,我看就该报官,好好惩治惩治这起子jian滑小人!”
掌柜的急了,求救的看向苗卫同。苗卫同听了半天,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遂大度道,“反正咱们两家人口也不多,不如就同乘一艘吧!”
姚崇明闻言缓和了脸色,又看向老夫人,征求苗氏的意见。
被苗大夫人不咸不淡的刺了几句,苗氏本是想拒绝苗卫同的提议,但看了看那逼仄的单层画舫,又看了看身后自家那一大家子的人,还是点头同意了。
等到下人们把船收拾妥当,众人都上了船,苗彩蝶才坐着仆妇抬着的软轿到了码头,一下轿子,就有丫头过来扶着她上了船。
苗彩蝶扭着若风拂柳般的身子跟众人一一见礼,轮到姚可清时,苗彩蝶眼里闪过一丝愤恨,又很快压下去了,却没能逃过姚可清的眼睛,姚可柔糙糙的给苗彩蝶行了个礼就扭过身去了,对苗彩蝶的不待见显而易见。
画舫离了岸边,渐渐驶向江心,许是因为前不久才下雨的缘故,江水很是浑浊,不过水流却很是平缓,船也行的平稳,在船上行走,如履平地。
一楼苗卫同与姚崇明一边小酌,一边聊着无关紧要的政事,苗氏姑侄则是跟苗大夫人闲话家常。
反观二楼就热闹多了,苗益年已经中了秀才,今年秋天要下场,姚启康和姚启辰则拉着他让他给他们讲讲应试经验,而姚启珅难得有跟姐姐姚可清呆在一处的机会,自然是粘着姚可清去了,但是苗彩蝶以主人自居,热情的招待姚家五姐妹一起玩覆射,姚启珅想跟姐姐呆在一起的计划就行不通了。
姚可清看了眼独自在一边玩的不亦乐乎的姚启斌,附耳吩咐了姚启珅几句,姚启珅点点头朝姚启斌走去。
苗彩蝶这边招呼人玩覆射,下人忙将准备好的东西拿了上来,一个大号的玉酒盅,显然是为了覆射专门制的。
“今天咱们玩点儿新鲜的,老是玩那些也没意思!”苗彩蝶提议。
姚可柔本来没什么兴趣,不过听说有新玩法,一时好奇起来,“怎么个新鲜法?”
苗彩蝶解释道,“往常呢,这覆的东西都没什么新意,一轮下来总有人猜到,今儿咱们换个法子,跟行酒令结合起来玩,待会儿覆的人覆好了之后,就由丫头击鼓,鼓声停的时候,酒盅在谁手里就由谁来猜,猜对了有奖,猜错了就罚酒一杯!”
姚可柔倒是喜欢玩行酒令,只是她年纪小小苗氏不许她喝太多酒,每次都玩的不尽兴,现在有机会玩了,自然拍手叫好,其他人也无意见。
第一轮自然由苗彩蝶覆,鼓声停的时候,酒盅落在姚可容手里,姚可容盯着苗彩蝶看了看,果断的说出了答案,“是个葫芦耳坠!”
揭开一看,果然是个葫芦耳坠。
“大姐真聪明,一猜就猜中了!”姚可柔赞道,玩起来的时候,姚可柔倒是忘记了还跟姚可怡闹着别扭了,也不因为姚可容与姚可怡是亲姐妹,就连带着讨厌姚可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