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儿子,春香眼里闪现出一丝光彩,依言躺下,伸出手腕由大夫诊脉。
春香是生产过程中耗时太长,损了根本,大夫无怪乎是叮嘱静养,再开些养身滋补的方子罢了,因大夫见姚家富裕,朱氏又舍得,便尽开了些贵重药材。
看着方子上的人参鹿茸等物,朱氏想起春香生产时姚可清送来的那只参似乎效果颇好,“二小姐送来的参还剩多少?”
“还有小半……”
“照着那参,去外面铺子里买两只差不多的回来……”朱氏咬了咬牙,“从我私账上走……还有这方子里的药材要是家里没有好的,就都从外面买!”
太平盛世里,好东西并不缺,但价格却也不便宜。
“两百两银子一只?”即便是料到这东西不便宜,却也没有想到会这么贵,朱氏不由惊呼。
“这是百余年的老参,足有二两重!若是年头再久一点儿老参,得要一千两银子!”抓药的仆人解释道。
两百两一只的人参,一副药就要用掉小半只,几副药下来,朱氏的私房就消耗殆尽了。
“也有十余年左右的参,二十两一只……就是药效差了些……”
药效差了,那要这药方又有何用!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呀!朱氏咬牙,“先拿这剩下的配一副药吃着!”
一副药吃三天,她还有时间!
画心一口气冲到正房前,咚咚的磕起头来,吓得姚可清都亲自出门来看,“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话还没说完,就见画心身前的地一片鲜红,也顾不得说话了,先让人将画心架起来再说。
画心不愿意,但她人小力气也有限,被强拽起来了。
“有话好好说,咱们院子里可不兴动不动就磕头的!”紫玉一边拿了帕子按在画心头上止血,一边道。
“带她下去把伤口处理了再来说话!”
姚可清吩咐声才落,画心便接过紫玉手里的帕子,笔直的跪在了姚可清面前,“小姐,奴婢的爹是冤枉的!”
姚可清不明所以,碧玉却斥道,“好没规矩!这几个月规矩白学了!先不说你爹是不是冤枉的,便是冤枉的,也不是小姐冤枉的,你在这里胡缠着小姐做什么?”
画心本是憋着一股劲儿才来找姚可清的,如今被碧玉一顿训斥,生怕姚可清觉得她是个不懂规矩的,要赶了她走,便哭了,“奴婢说这话也是有原因的,奴婢的爹三岁就被姚家买来了,最是老实不过了,奴婢的娘不在了,爹怕奴婢吃后娘的苦,宁可绝后,也不再娶,平日里府里都夸我爹是好人……可是刚刚……刚刚大夫人让人把奴婢的爹抓走了……说是……说是大夫人最近梳理院子里的人手,在一个叫银铃的丫头的房间里现了一条男人的汗巾子……最后查出那条汗巾子是奴婢的爹的……大夫人说奴婢的爹与人……与人私通,坏了内院的风气,要将奴婢的爹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