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丽娟立马怒了,“表小姐虽然勉强也算是表妹的表姐,但是姐姐妹妹可都是平辈,也没资格受表妹如此大礼吧!”
赵婉儿是在看见姚可清的那一霎那晃神了,等反应过来已经受了姚可清的礼,她也知不妥当,忙冲姚可清赔礼,方丽娟才放过这茬。
看着侄女对姚可清赔礼,姚可清竟也淡然受了,赵氏心里憋了一口气,再加上她知道林氏的打算,她拧不过林氏,便将怨气撒在了姚可清身上。
“有些日子没见着清姐儿了,不过也是,如今是大姑娘了,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跟表哥表弟厮混在一处了,得避嫌才是!”这是含沙射影的在说姚可清不检点。
方丽娟才压下去的怒气又蹭蹭蹭往上冒了,姚可清安抚的拍了拍方丽娟的胳膊。
“二舅母说的是,清儿也好久没见着您了,前两日去交了功课,给外祖母请安时就只见到了大舅母,可怜外祖母身子抱恙还惦记着我,给我备下了吃食衣裳,一样样拿给我,直到晚间我走的时候还让梅嬷嬷亲自掌灯送我呢!”
前几天下雨,林氏踩了湿滑的青石板摔了,扭伤了脚,姚可清知道消息后立马就去看望林氏,在方家逗留了整整一天,而林氏因恼着赵氏,并不耐烦看到她,只叫了廖氏在跟前陪着。
姚可清这话实实在在的,一点儿假也不参的,可是落在别人耳里确是实实在在的赵氏不孝了,婆母有恙,妯娌侍奉在侧,外孙女也陪伴了整整一日,而自己这个儿媳妇却不见踪影,不是不孝是什么?而赵氏总不能说是自己惹恼了婆婆,婆婆不待见自己吧,那追究起缘由来罪名更大了,只能生生背了这不孝的罪名。
“那……那日我……我偶感风寒,怕过了病气给母亲,所以就没去伺候!”赵氏磕磕巴巴的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哦……难怪那日我去拜访您,您也拒而不见呢!”姚可清作恍然大悟状。
“是……是呢!这不是心疼你,怕过了病气给你嘛!”赵氏顺着姚可清递的梯子就下了,只是只梯子哪有容易就下到底,那梯子底下挖好了坑等着呢。
“二舅母实在是多虑了,只是清儿身子骨尚还强健,没那么容易染了病气的,只是婉儿表姐就不一样了,婉儿表姐身娇体贵,这才入秋多久,已经病了好几回了,如今一直吃着补药呢,婉儿表姐比我更容易染了病气,二舅母也要拒而不见婉儿表姐才是,怎么还能让婉儿表姐侍奉汤药呢!”
296、逼人
赵氏拒而不见姚可清的理由是心疼姚可清怕过了病气给她,但是却留着赵婉儿在身边伺候,可不就是不怕过了病气给赵婉儿,换言之就是不心疼赵婉儿了。
赵氏不曾想姚可清竟然如此伶牙俐齿,不孝,不慈,不心疼侄女儿,一顶顶帽子扣下来,让赵氏接应不暇,只得带着赵婉儿落荒而逃。“你们姐妹也有些日子没见了,怕是有好些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去前头跟刘夫人打个招呼!”
方丽娟看着赵婉儿摇曳而去的背影恨的牙痒痒,“明明是她自己的龌龊心思见不得人,偏偏唆使着二婶给她出头,拿二婶当出头的椽子,二婶也还真是……内外不分!”
到底是长辈,大胆如方丽娟也不敢过分指责。
方丽珠心底跟明镜似的,赵氏赵婉儿如此不待见姚可清的理由她自然知道,怎么可能容忍赵婉儿如此败坏姚可清名声,“今日二婶这一番诛心之言我回去后一定会跟外祖母如实禀告的,不会让表妹白受委屈的!”
姚可清却不以为意地笑道,“我哪里受了委屈?二舅母也不过是信口一说罢了,又拿不出证据来,反倒是我步步紧逼,咄咄逼人,明明是二舅母受了委屈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