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可清喝了口茶润喉方正色道,“你不是说有事情要跟我说吗?是什么事?”
宋子清收敛消息道,“我之所以急急的求皇上赐婚,乃是因为瑞王捏住了姚侯爷的把柄,以此逼迫姚侯爷答应他的提亲,昨日瑞王给姚侯爷送去了一封密信,被我安插在侯府里的眼线截获了,所以我昨天晚上回京之后没顾得上来找你!”
又怕姚可清误会,主动将眼线的事解释清楚,“因瑞王可能涉及到一桩密案,所以近来我一直在密切监视他的行动,后来瑞王去过你家,我便安插了一个人在姚侯爷身边!”
姚可清问,“那信里写了什么?”
“关于姚四少爷的出生!姚四少爷是在姚老侯爷孝期中所孕!”
姚可清震惊了,瑞王是怎么知道的?
“你也知道?”看着姚可清震惊的神情,宋子清不知道她是被姚四少爷是在孝期里怀上的这件事吓到,还是被瑞王竟然知道这件事吓到。
姚启斌的这件事是姚可清一手安排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件事,只是瑞王是从哪里知道的?
“因四弟不是在府里出生的,所以这件事长乡侯府里除了当事人,只怕再无人得知,瑞王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姚可清想了想,还是没能将真相说出来,那个时候她就那样精于算计,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灰暗面。
宋子清微微摇头,“瑞王那边十分警醒,虽然也安插了探子,但是为了不打糙惊蛇,并没启用过这个探子,所以也无从得知瑞王从何处打听到的!”
姚可清轻轻敲击着桌面道,“将四弟的出身透露给瑞王,只为让瑞王以此为把柄威胁二叔将我嫁给瑞王,所以这个泄密者必然是与我不合的人!”
宋子清觉得有理,“如此说来姚家二房的嫌疑就十分大了!只是如今二房的长辈皆已远离京城,并不知道京中动向,又如何知道瑞王的心思?”
“是二哥!”姚可清冷笑了一下,“必定是二婶离京前交待了他,而且二婶回了冒州只怕也不老实,跟二哥必然私下有联系,最近二哥活跃的很,先是在府里不大不小的闹了几场,害的母亲失宠,后来又借着算计我虚晃一枪算计了余家一回,这里头未必没有二婶一份力,早前我已经派人回冒州打探消息去了,近日也该回来了!”
宋子清蹙眉道,“这姚启辰不止跟余家有瓜葛,如今连瑞王他都敢……”真是不知死活。
姚可清叹气自责道,“是我大意,之前没把他当回事儿,如今却叫他成了气候!”
前世她与姚启辰并无多少交集,她看不上姚启辰的阴诈,姚启辰也不待见她的眼高于顶,所以这一世她也没过多关注过姚启辰。
“不关你的是,一个男子却整天盘算着这些见不得人诡计,谁都料不到的!”宋子清安抚道,“即便如此,他也没闹出多大的事来,回头想个法子让他断了跟外头联系的机会就能完全困死他了!”
“我已经拜托外祖父在今年国子监新入学的学生名单中加上他的名字了!”国子监教学深严,进了国子监姚启辰有再多的心思也无济于事。
宋子清阴阴一笑道,“别让这样的人脏了国子监的学堂,有个地方正适合他!”
宋子清这样说,姚可清也没反对,看着宋子清的表情,姚可清想姚启辰是难有一个好下场了,但是还是忍不住提醒道,“怎么说他也是长乡侯府的二少爷,若是平白无故的失踪了,不止要招来别人非议,府里先要闹开了!”
“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失踪呢?我会让他正大光明的失踪!”
见宋子清如此笃定,姚可清不由追问,“你究竟有什么法子能将他困住?”
宋子清卖了个关子,并不回答,只定定的看着姚可清,“告诉你了我能有什么好处?”
姚可清也学聪明了,不似方才那般被他牵着鼻子走了,也不直接回答,“那你要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