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拿起梳子,打量着眼前端正跪着的女孩儿,分明不是什么绝色,可是她刚刚缓步走来的时候,满身风华,耀世而立,让人不由自主的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样出色的女孩儿也难怪儿子会心动了!
长公主定下心神,用心为她梳发,不是方才朱氏随手一绾,长公主动作轻柔,最终为姚可清梳了一个凤髻,配上赤金冠与双凤朝阳钗,端的是艳丽无双,哪怕是安安静静的跪在那里,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养眼的很。
长公主端详了片刻,满意道,“不错,好多年不梳了,手艺倒没落下!”
姚可清恭敬的俯身叩谢。
“三加礼成!”随着廖氏的声音,笄礼总算是快要结束了。
朱氏走上前,眼里蓄着泪,对姚可清道,“牢记家训,谨守女诫,尊德从谕,敬孝存善!”
“儿虽不敏,不敢有忘!”姚可清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慎重道。
“来,随我去答谢前来观礼的亲众!”朱氏微微侧身,携着姚可清像观众席走去。
姚可清微微松了口气,在姚可怡的扶助下顶着金冠,拖着大裳满场福身道谢。
总算谢完了最后一张席面,姚可清如蒙大赦的拖着姚可怡往幽篁馆奔去。饶是三月的天气,也是出了一身汗。
房嬷嬷早就备好热水,姚可清一回来便去洗了个澡,顿觉身上轻松多了,换了身常服出来,见姚可怡正在一边用手掂那个赤金冠,一边啧啧有声,“这么重,别说让我顶半个时辰,便是半刻钟我也受不了,这及笄礼真是个累人的活计!”
姚可清指了指那大裳道,“衣裳更重,嬷嬷从库房里找出那么大一匣子珍珠,全给缀上去了,压的我肩膀都要垮了!”
说着比了比那个盒子的大小。
房嬷嬷失笑道,“何止呀!后来老奴又买了一匣子才够呢!”
姚可怡立刻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姚可清笑道,“用了这么多珠子可不能浪费,拿去改改,三妹及笄的时候还能用上!”
姚可怡连连摆手,“可别!饶了我吧!我早就想好了,我是四月底的生辰,那个时候天气已经热了,这么厚重的衣服我哪穿的住,不过四月正是繁花盛开的时候,我便取个巧,编个花冠,再配一身流纱裙,既轻便也好看!”
“妙呀!”姚可清赞了一声,“及笄本就是个形式,只要自己开心满意了就好!”
姚可怡得意一笑,门口突然想起一个娇俏的声音,“好呀!你诓我们在花厅等了这么久,你自己倒跑到这儿来躲懒来了!”
原是陶静柔来了,身旁跟着苏十七,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儿亭亭玉立,挽着手立在门口,嘴里虽是怪罪的话,脸上却是满满的笑意。
姚可清性子本就冷淡,今生又刻意藏拙,不喜交际,熟识的人也不过那几个,只是现在嫁人的嫁人,定亲的定亲,及笄礼能请来的竟只有陶静柔和苏十七了。
姚可清笑着亲自迎她们二人进来,“我刚换了衣裳,正要去找你们呢,你们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