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也没想到呢!”小苗氏的脸色比姚崇明的还要难看三分,“没想到他一声不吭的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之前一点儿也没看出他有这么大的本事!”
从前胡先生还在时姚启珅在姐姐的授意下刻意藏拙,私塾里从不与姚启康兄弟争锋,做出一副寡言懦怯的假象,小苗氏安排了姚启斌这步棋后更觉算无遗漏了,却没想到姚启斌其实从一开始就是姚可清的棋,还在她回京之前将姚启斌翠瑶母子彻底从侯府里分了出去,想到这里,小苗氏心头的恨意又深了一层:翠瑶那个贱婢屡屡害自己,现在却逍遥快活做当家夫人去了,叫自己如何甘心!
“本事大是好事!”姚崇明似乎已经转过弯来了,又有了新的计划。
小苗氏冷冷道,“那也要能为我们所用才是好事!”
姚崇明捏着喜报,气定神闲道,“他始终是姚家的子嗣,纵然搬出去了,他也还姓姚,也是长乡侯府的一份子,这么大的喜事,怎么能不大肆操办一番呢?”
774、欢喜
长乡侯府突然要大肆操办宴席,庆贺行三的那位姚公子高中桂榜头名会元,只要是取了贡士的,那就能参加殿试了,到时候只是排名的差别,已经是板上钉钉的进士了,庆祝也是合乎常理的。
只是长乡侯府这宴席办的却叫人摸不清头脑了,去年下半年里,长乡侯府的闹剧可一直都是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之一。
姚家长房和二房那是闹的极厉害的,长房的寡母弱子都搬出去住了,可谓是撕破脸了,可是现在怎么二房要给长房的孩子办庆功宴呢?两房这是重修旧好了?
时人这样议论着正合姚崇明心意,纵然姚启珅不能为他所用,那会元这个名头也要让他占点儿好处去!
长乡侯府要给姚启珅办庆功宴的消息一出来,气的姚可清再好的涵养也忍不住了,“无耻!简直无耻!”
她费劲心思的将长房跟二房分开,二房却跟个狗皮膏药一样一直臭不要脸的粘着,任打任骂都不走的,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别气,到时候三弟不露面,看他们还有什么脸!”姚可怡不日就要临盆,一边揉着大肚子,一边劝慰姚可清。
姚可清恨声道,“他们本就没脸了,还要什么脸!不要面皮的事做的又何止一件两件了!”
“等三弟能顶立门户了,名正言顺的分了家,他们再不要脸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踢了一脚,姚可怡疼的皱眉,不由弯了弯腰,伸手去按肚皮上鼓起来的那个小包,无奈肚子里的孩子调皮,怎么也按不下去,姚可怡气的轻拍了两下,还是鼓着,顿时来气了,姚可清忙拉住她的手,一边帮她揉肚子一边道,“跟孩子置什么气,他什么都不懂!”
大抵是快要生产了,姚可怡的脾气有些焦躁,难以安抚,说话依旧带着气性,“看他生下来了我不揍他个十顿八顿的,从六个月开始就没安生过,晚上睡的正香的时候都要被他踢醒几回,大嫂怀着侄儿侄女的时候除了肚子大,累了些,侄儿侄女却是懂事的,一点儿也没闹腾!”
姚可怡嘴里虽说着抱怨的话,脸上却是初为人母特有的慈爱的光辉,姚可清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不由生出艳羡来,自己还早姚可怡出嫁的,可是现在姚可怡就要生了,而自己却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记起周氏都孩子的渴望,姚可清突然很理解她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