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礼便靠在他怀里,感受着老板厚实的胸怀,和拢住自己时的这种温暖可靠的感觉。
哭过之后其实已经放松下来了,现在又有人抱抱,有点幸福。
便挑着唇,在他胸口蹭了蹭,扭一扭撒娇。
他稍稍推开她,低头看她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
眼睛也肿了,红彤彤的,可怜兮兮。
“……还想做这份工作吗?”他突然开口问她,声音有些沉,似乎带着点愠怒。
她愣了下,没想到他会这样问。
不做这份工作,那干什么?
“如果太累,就算了,人生不一定非要在这件事上争的头破血流……还可以有很多种活法。”他伸手摸了摸她头发,轻轻吻了吻她额头。
“……”鞠礼挑着眉。
“……不想看你哭。”他低声说,表情有些不自然。
“……”鞠礼仿佛在他眼神里看到了羞意?
她嘴唇一抿,按耐不住的笑红了脸,于是朝前一扑,又投到了他怀里。
“哭是很好的解压手段。”她在他怀里闷闷的说。
伸展双臂,她拢住了他腰,小手不老实的也在他背上拍啊拍,像他对她做的那般。
是她哭诶,他怎么好像生气了?
不过,被他拍背,真的好治愈啊。
“你的不开心,是对我工作的否定。”他用下吧蹭了蹭她头顶,目光落在自己办公桌上,却没有聚焦。
他眸子沉了沉,脑海里想到了无数种改变,去解决鞠礼的压力。
公开他们的关系,让其他人不管心里服不服,都老老实实配合她的工作。
或者不要工作了,没事拿着他的钱搞搞投资,四处玩玩。
可又会想到她努力拼搏的样子,在工作中斗志昂扬的样子,成功时眼睛明亮的样子。
她在追求自己的人生,恐怕无法做一朵靠吸收别人的养分,而生存的菟丝花。
但……
低头扫过她,小小的一只……承受的工作量和压力,大概的确有些大。
他不想让她这么累,这样强逼自己埋头苦熬。
这阵子,连他们两个约会时,她都在工作,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会崩溃也是必然吧。
作为工作狂活了这么多年的钟立言,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话:
工作并不是人生的全部,赚钱也不是。
“……”他怔了一会儿,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我挺开心的老板。”她再次闷闷的道,脸埋在他胸口,像是永远也不想抬头了。